「啊?什麼寶?」衛凌把耳朵湊過去。
小貓一聽見「凌寶」這個名字,立刻就打起來精神,直起背看著溫酌,一副等待指令的樣子。
「凌寶。」溫酌又重複了一遍。
「哪個凌?是靈光的靈?還是零點的零?」
「是『衛凌』的凌。」溫酌說。
衛凌一下子就樂開了花。
「你……你怎麼給貓取我的名字啊!還『凌寶』,你是不是特別想叫我寶貝兒,但是臉皮薄叫不出口,所以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天天對著一隻貓叫『凌寶』啊!」
溫酌把貓抱起來,小貓見主人不是要給自己命令,立刻放鬆了下來,撒著嬌用小耳朵去蹭溫酌的下巴。
「我每次在樓下抽菸,它就會過來找我。那時候它很小,很喜歡追著煙圈跳來跳去。對什麼事情都很好奇的樣子特別像你。」溫酌說。
「所以你就決定養它了?」
「嗯。它的媽媽被安奇拉寄生,本來它有三個兄弟姐妹,都在媽媽的肚子裡成為了安奇拉的養分。它出生的時候皮包骨頭,奄奄一息……我給了它一針營養劑。」
衛凌忽然明白了,在溫酌看來這隻貓和他自己的遭遇很像,都是被父母當成了養分不斷被榨取。
溫酌反抗了,他活下來了但是卻沒有父母了,這隻貓也一樣。
溫酌是一個很簡單但是卻很難被接近的人,所以他很孤獨。他已經把衛凌裝進自己心裡了,就不會再讓其他人進來。
所以那麼多年的歲月里,溫酌是很孤獨的。
他對這隻貓一定很好,所以這小東西才會連命都不要地保護衛凌。因為它一定感受過許多次溫酌對衛凌的思念。
「我說……我就在你身邊,你可以不用對這隻貓叫『寶』了,你叫叫我啊,我特想聽你叫我『寶貝』。」
衛凌故意用肩膀撞了溫酌一下。
「你課件都準備了嗎?離開『曙光』之前你還有一天課……」
溫酌站起身來,立刻就被衛凌給攔住了。
「溫教授,你這話題轉移的好生硬啊。」
衛凌笑的可歡暢了,但溫酌卻轉過頭去。
「你對著貓都能叫『寶』,對著我就不能了?」
溫酌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漂亮極了。
衛凌都不明白,這麼一個容易羞澀又內斂的男人,怎麼在某些時候會那麼強硬。
當然,那個時候強硬一點,衛凌還是很受用的。
「你……讓開。」溫酌側身走另一邊,但是又很輕鬆地被衛凌給攔住了。
「寶貝。」衛凌靠在溫酌的耳邊輕輕說。
溫酌微微一怔,整張臉瞬間就紅透了。
睫毛還輕輕顫著,簡直讓衛凌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