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拿起電話:「劉醫生,下樓打疫苗。」
不一會兒,溫恬被男人按在診室桌子上潔白的抗菌墊上站著,她捂著胳膊上剛剛多出來的三個小紅點,一臉的心如死灰。
醫生在一邊和男人說話:「她看起來很健康,要一起做個體檢嗎?打疫苗之後可以免費進行幾個體檢項目,包括血液、心臟、排泄物檢查。」
男人一手扶著溫恬的腰背,空餘的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手,指尖都是涼的,她的臉色有些白,看起來不是很健康。
醫生看他動作說:「打疫苗之後短時間有些發冷或者發熱都是正常的,一般不會出現太大的反應。」
「她臉怎麼這麼白?」
「可能是嚇著了。」
男沒在醫院進行體檢,把剛剛打算到防疫站打的第四針也一起在醫院打了,他想,何必因為幾個錢再折騰這個可憐的地球人一趟呢。
貧窮與心疼狹路相逢,金錢開道,自然平安無事。
站在寵物醫院門口,公路上車水馬龍,七彩燈光在各種店鋪的招牌上,男人提起袋子,低下頭。
那幾針落下之後溫恬就覺得自己有點冷,她聽不懂這裡的人說的話,也就無從知道這接連幾針是什麼針,一陣陣的煩躁和初來異世的緊張混合在一起令她坐立難安,心裡繃著一根弦,落在人眼中像一隻驚弓之鳥。
地球人和星際人長得一樣,但他們的確是兩個物種,第一個地球人出現不久就有相關資料說明地球人的基因和星際人不相同。
然而他們的五官結構是相近的,表情也是相近的,所以此時,男人也輕易看出了溫恬的不愉快。
他想了想,站在路邊,找個地方靠著,伸手進了袋子裡面,安撫一樣一下下輕拍著地球人的後背。
設身處地的想一下,獨自到達陌生的空間,經歷了一場大逃亡的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再加上語言不通,物種差異,的確會讓人害怕。
站在路邊待了一會兒,男人低頭對看起來已經放鬆很多的溫恬說:「還沒有自我介紹過,你好,可愛的地球人,我叫圖穆。」
落入溫恬耳中的是一段奇異的音調,在這安靜的夜裡像是曼妙的詩歌,她知道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畢竟對方表情那麼認真專注,還很溫柔。溫恬聽不懂這句話,卻下意識的覺得心安,作為回應,她抿著唇笑了笑。
一陣疾風忽然吹過,轟隆隆的發動機聲由遠到近不過片刻,騎在車上帶著頭盔的人伸手就去抓男人手裡的袋子。
當街搶劫這樣的事情他做過許多次,平時不外乎是珠寶和電子產品,第一次搶一個地球人,真刺激。
然而這一次,他沒能像平常一樣抓了東西就走,那個撿了地球人的幸運兒在電光火石之間扣住了他的手。
圖穆扯著搶劫犯的手腕把人拉下來摔到地上,摩托車沒了主人自動熄火,維護城市環境的智能垃圾桶把摩托車回收粉碎。
搶劫犯手腕骨已經錯位,疼得他齜牙咧嘴,再加上剛剛從車上摔下來可能腿都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