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恬覺得不像,她第一次見到圖穆對方就和一個穿著極為閃亮華麗的男人同行,後來又在馬路旁一個高樓上懸掛的大屏幕上看過對方。
今天圖穆穿的外套上有一個口袋,鋪了一塊紙巾溫恬坐在裡面正好,她不喜歡睡籠子箱子,小籠子也不行。
這條街並不算長,家家戶戶都有獨立的院子,裡面一般是兩三層的小樓,偶爾可以見到某一面牆上鋪滿青綠色的枝蔓,白色的或者是黃色的花朵錯落有致的鋪在幾乎成了一道帳幔的枝蔓上,如果細看能看到幾個碩大的瓜果在茂盛枝蔓和葉子之中,有的是青綠色皮子的,有的是黃色皮子的;不止是瓜,還有花朵,有些人家的牆外就是一面開滿鮮花的牆,當然又有一些牆體乾淨簡潔,淺色或者是褐色的小樓探出一半。
他們已經在這條街上吆喝一周了,圖穆一共做了十幾單生意,所修理的機器大部分也都是些老舊型號,因為新型號可以發到原裝廠子裡進行售後。
一條條街道,從頭到尾,他們開著喇叭走了三遍,第三遍走了一半的時候被一個老奶奶攔了一下,溫恬把圖穆口袋上的蓋子從身後掏出來蓋在頭頂。
圖穆降下車窗,老奶奶先說話:「小伙子別在這頭轉了,幾條街需要修理的機器都被你修好了,奶奶已經有十年沒見過走街串巷的修理工了,就算是十幾年的老師傅也不見得比你的手藝好。」
那是當然,圖穆可是修過飛船和機甲的男人,修理家用電器當然是小菜一碟。
這條財路他們走完了。
和老奶奶道過謝圖穆直接開車往家走,他很平靜,臉上不見絲毫失望,心裡認真思考起接下來掙錢的方法。
溫恬已經發現圖穆在努力掙錢了,他從早上在花多里小學賣麵包又增加到去更遠的一個公司門口賣麵包,結束之後還要開著車去幾條街上看看有沒有需要修理機器的人家。
買完麵包修理結束通常已經過去大半天時間了。
圖穆的錢幾乎都消費在她身上了,又是買衣服又是買護膚品,家裡還專門給她添置了床頭櫃。
花多里的人不多,在這幾天裡溫恬已經充分意識到這一點了,每戶人家都可以有一個大院子,大馬路上空無一人是常態。
錢這件事,溫恬也在想辦法。
在地球掙錢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最掙錢的可能是明星和網紅,圖穆在這方面其實得天獨厚。
他擅長做什麼,黑暗料理,拆裝電器,總不能直接在鏡頭前穿得整整齊齊烹飪一鍋黑暗料理或者抱著個電飯鍋拆裝吧。
只能另想辦法。
其實最容易賣出去的東西還是美食,不管是什麼人總拒絕不了好吃的東西,就算這裡人少,胃裡的空間是無限大的。
回想中學和大學時候的日子,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種食物讓人著迷,其中以辣片最為持久,堪稱獨領風騷。
此物滋味辣爽,吃過的人幾乎都難以忘懷,若干年後還會吃辣片。
溫恬想讓圖穆做辣片賣,雖然東西便宜但架不住買的人多,腦海里不受控制回憶起了被辣片支配的恐懼。
她從小不怎麼喜歡吃辣,直到遇到了辣片,居然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感情。
然鵝,吃著吃著,慢慢的好像變胖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