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回來了!你還好嗎?我爸爸呢?」
溫恬媽媽流了兩滴眼淚,哭著嘆息,「你這死孩子,先進去,堵在門口像什麼話,你爸爸一會兒就過來。」
進了門,溫恬媽媽才推著溫恬說:「甜甜,讓媽媽看看你變樣了嗎?」
溫恬站直了,紅著眼圈看著媽媽,「媽媽,你一點兒都沒變,我也沒變。」
「怎麼沒變,你都瘦了,這幾年是去哪兒了,有沒有吃苦?」溫恬媽媽一雙眼睛落在她身上,怎麼也捨不得挪開,一邊問話一邊牽著溫恬的手打量著她。
這兩年,爸爸媽媽一定很想她。
溫恬掉了一滴眼淚,忍著哭腔說:「媽媽我沒受苦,你和我爸爸受苦了,先坐下,我和你慢慢說。」
溫恬媽媽被扶著坐下,這才注意到沙發上還有一個人,剛剛一直沒有發出聲音,對方看著她笑著點點頭。
「這是誰!」溫恬媽媽抓住她的手,看著圖穆,又看向女兒,「你男朋友?當年就是為了和他私奔才消失這麼久?我這狠心的女兒啊,現在有孩子了嗎!」溫恬媽媽盯著她的肚子瞧,像是要從裡面看出一個孩子來。
溫恬嘴角一抽,抱抱媽媽,「媽媽,我沒有孩子,真的沒有。他是我的朋友,不是男朋友,我也沒和人私奔。」
「你說的是真的?」溫恬媽媽看一眼溫恬,又看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人,對方的表情還沒有變,見她看過來只是淡淡點了點頭,看上去十分穩重,不像是會欺騙年輕女孩兒私奔的惡棍。
溫恬摟著媽媽的肩膀說:「媽媽,你聽我慢慢和你說。」
隱去她到外星成了寵物的這件大事兒,只說自己忽然到外星球了,最開始兩眼一抹黑,後來在圖穆的幫助下學會了星際人的語言,他們還合作開了幾家公司掙了好多小錢錢,後來為了傳播華夏文明,她在網上直播做菜,成了星際最大的幾個網紅之一。
溫恬媽媽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只總結出一句話:「這比我和你爸爸猜到的幾種情況都要好。」
溫恬聞言一怔,眼淚就控制不住了。
溫恬媽媽抱住她,拍著女兒的後背,輕聲說:「我和你爸爸想著,你也許是被拍花子的抓到深山老林里去了,不知道我們進棺材之前還能不能見到你出來,一時又想著你也許是看見什麼人幹壞事兒被人埋到了土裡,一時又想著也許是旅行時掉到了山下……」
耳邊聽著母親的絮語,看著她發間的白髮,溫恬心裡只有一句話:幸好,她回來了。
人這一生有太多痛苦,生死離別,能少一樁是一樁。
不一會兒,溫恬爸爸也來了,他看到許久不見得女兒沒有像妻子一樣感情外露,只是盯著溫恬看,眼圈紅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