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了嗎？」凡渡隨意一問，端起甜牛奶喝了幾口。
眾人點頭，看上去都很想說什麼，但還是靜靜的等待凡渡吃完。
他們都發現凡渡和秦湛之間產生了一些變化，秦湛的攬著人的動作更放鬆肆意了一些，而且像是解開了枷鎖一般，整個人都散發著昂揚的氣息。
鄭奚最能感受到這種差異，凡渡不在的時候，他覺得秦湛簡直就是一個冰海浮屍，沒有人氣兒又陰沉冰冷。可現在，他很像曬著太陽的饜足雄獅，雖然沒在臉上顯露出來，但鄭奚感覺他肯定開心的不得了。
喬鎮星是最淡定的一個，但也頻頻望向懷裡的白茵，似乎在思考一些成年人的事情。
「行了，你們不用等我。」凡渡往秦湛胳膊上一靠：「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說吧。」
「總司令，」齊浩宇最先開口，「城牆外的屍體怎麼辦？」
「不用打掃，派人去收集晶核就可以了。」
「還有民眾的安撫工作，是交給他們原本基地做，還是咱們來？」
「別攬麻煩事兒。」
「還有學校……」齊浩宇說到了重點：「高健已經造的差不多了，明年就能投入使用，解決了喪屍這個大患，基地的新生兒誕生率會大大提高的。」
「很好。」凡渡放下杯子，提起基地建設，他的語氣已經不復曾經那樣炙熱了：「看來沒什麼我能操心的了。」
喬鎮星聽出了點什麼：「凡渡……」
年輕的總司令打斷了他的話：「還有你們最想知道的，關於二代母體的事情，我就直接說了吧。」
「幾個月前，我和二代母體以這場戰役為賭注，如果我們贏了，他就會同意號令真菌與人類合作共贏。」
他語出驚人：「今後，人類的進化方向可能就要拐個彎兒了。」
「什麼意思？難道……」鄭奚驚訝：「難道人人都能變成秦湛那樣了嗎？」
「不，還是有點區別的，不過區別也不算太大。」凡渡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接受共生這一超前的想法，但本著對於他們的信任，還是將前景與更好的未來給眾人描述了一番。
「嚯，這可真得讓我們消化一會兒。」李勝強喃喃道。
「我們都要消化一段時間，更別提那些平民了。」喬鎮星無奈道。
「所以你們覺得這個方向是對的，沒錯吧？只是需要時間去克服隔閡。」李詩琪倒是很支持凡渡的想法，她知道在場所有人都明白凡渡說的是對的，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菌絲埋於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