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先生一發聲,大小報紙統統給面子轉載。
南北的兩個總統,三十多個行省的宣布獨立的督撫大帥,都是早餐時間要看報紙的,就像後世的網絡,人人都是要看新聞的。
大部分的政界大佬也跟著紛紛通電支持上海的衛生廳。
這個全國頭條熱搜新聞事件,事件起始人物,就是上海市衛生廳的副廳長黃大舅。當然更深層次的挖掘,就是那個到處瞎蹦躂的黃五舅母了。
黃大舅舅忙壞了,黃大舅舅公館門前車水馬龍,大客廳內滿目錦繡。
這日黃大舅舅剛接待完淞滬衛生廳的訪問團,又被市長大人召見,並得了一個干將的評價。
回到公館裡,黃大舅舅就覺得自己心口發熱,腿腳發飄。
黃大舅媽給他倒一杯熱茶,著急的問:
“要不要請個醫生過來。”
黃大舅舅猶豫片刻,擺手:
“還是不用了吧,黃家多年沒有這樣熱鬧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黃大舅媽終於是不放心,搖電話請醫生,又讓聽差開了汽車去接。
在黃大舅媽的心裡,如今上海的中西名醫,簡直就如自己家種在院子裡的桃子一樣,想摘那個就摘那個。
這次請來的就是位花太醫,早年在清宮裡任過職位的,現居在上海的中醫宗師級別人物,已經到了古稀之年,頭髮花白,拄一支拐杖,但是腳步很輕快。身後又跟了兩個學生,背著古舊黃花梨木藥箱。
這樣的國手級別,就算是頂層的權貴也要尊敬一些的。
黃大舅媽倒是敢搖電話叫人,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黃家和花太醫走動很多,熟不拘禮了。
黃大舅舅彎腰抱拳,將花老太醫迎進小書房,還有心情開幾句玩笑:
花老太醫也笑著回應他。
兩人在書房裡坐定了,黃大舅舅挽起袖子,將手腕伸了出來。
花老太醫只伸一根指頭搭脈,過了足足的有五分鐘,才讓換另一隻手腕。
又過了五分鐘。
花老太醫閉目,面露古怪之色。
黃大舅舅內心就咯噔了一聲,莫非是要命的大症狀?咬了咬牙,堅持的說道:
“有什麼絕症,花老太醫只說吧,兄弟我受得住。”
花老太醫睜開眼睛,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皺紋很少的面上帶了一個促狹的微笑說道:
“哎呀,小兄弟,不妨事,你這個是不是絕症,倒是一樣好病。”
“好病?”黃大舅舅砸嘴嘶嘶了一聲:
“這個婦人生孩子,都是叫喜病的,我是男的,已經馬上就天命之年了,花老哥不要玩笑吧。”
花老太醫擺手,呵呵笑著說:
“和婦人沒有關係,你這個是心口微開,接連幾日不能閉合的病。”
黃大舅舅皺眉:
“心病?心臟病?”
花老太醫繼續呵呵的笑,摸了一把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