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走的那個誰呀?牛的不行啊!”
邊上的其它人回答:
“我也不太熟呀,好像是代表平安藥廠的?”
油頭小個子說:
“哼,我喝酒的時候還跟平安藥廠的高校長碰過杯子那,下次告訴高校長,要他好看!”
……
回到家中,張家大爺也評點說:
“高校長的工資是一定要多發的,這些文人,應酬起來,真是費勁的很!”
周二少爺說:
“其實我看他應付起來還算自如,高校長是文人圈子裡的醫藥學家,是醫藥圈子裡的文人,文化圈子裡最懂得醫藥的。醫藥圈子裡最懂得文學的。兩個圈子撞到一起,他是最能代表山東先生的,所以不管在那裡,他都燦爛耀眼的如明星一般。”
張家大爺用一隻白色的手帕擦腦門上的汗:
“這幾天。可是把我累得夠嗆,總算把日程表上的工作都做完了!”
張美溪繞到他父親背後,給她父親捶背:
“辛苦父親大人了,明天還有最後一件工作,去給軍隊授銜。然後您就可以做您最熱愛的帳房了。”
“好好好,都聽你的。”張家大爺用手拍了拍女兒的手背,示意她停下來:
“你這一陣子也夠累的,軍隊授銜是什麼章程,你給我說說。”
以前的時候有皇帝,什麼軍隊的番號,都是皇帝授予。現在沒有了皇帝,大家一方面可以投奔某個勢力,得到名號。或者本事大的,乾脆自立為王。給自己封一個大將軍。大元帥,大總統什麼的。
張美溪要授銜的軍隊,是一位蘇將軍率領的豫武軍。
蘇將軍是個賊大膽,敢為天下先,發明出兵諫山東先生的事故來。後來被孫督軍圍了,又在歐美列強公使的勸說下舉手投降。
孫督軍給了他兩條路,第一條就是離開南方五省,愛滾到那裡就滾到那裡去。第二條就是他的豫武軍接受改編,他自己進軍事法庭聽候判決。
蘇將軍選擇了第三條路,他把自己的部隊拉得遠遠地駐守下去。自己單個人的跑去平安藥廠門口長跪不起。
這一次他不是兵諫山東先生,他是對山東先生用上了苦肉計,痛哭流涕,反覆的自我檢討。希望山東先生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收留他。
其實對山東先生用苦肉計的人隔三差五的就能碰見一個,他們的台詞兒唱起來也是類似的,總結起來就是:
“山東先生呀,你收下我,我給你端屎端尿。疊被鋪床,做牛做馬!”
這個忠心表達的雖然很充分,不過端屎端尿這種活計,估計山東先生是用不上他們了。
但是蘇將軍這種人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兵諫的事情,發生了一次就會發生第二次。暴力永遠是最直白的表達方式。
張美溪已經坐著飛機出逃過一次了,她可不想再出逃第二次。也幸好這次出逃也有一點小收穫。她第一次和周大少爺做了深刻的理想和未來的交流。
周大少爺準備畢業後給她做全職保鏢。那麼,周二少爺建議:
“平安已經勉強湊了一隻保安隊,大哥如果願意接收,那是最好的了,可以做一些擴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