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母子三人又是如何衝過保安隊的防線的那?
現在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追究和思考,看這樣的場景情景陣仗,好像也必須是吳九山來做主了。
他拍了一個鴨舌帽同學的肩膀:
“你最有能耐,去看看怎麼回事,能解決就解決了。”
鴨舌帽同學麻利的跳下皮卡車,走進那母子三人問答了幾句,叫他們讓開到一邊。再一揮手,皮卡車才在保安隊的護衛下緩緩的離開了碼頭。
吳九山在上海,其實上目前還處於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的狀態,以前做學生是住在宿舍的,現在畢業了就徹底無處可去。事業安定下來的同學們倒是都租住了房住,他還一直是東家西家的借住狀態。這次聽了高校長的建議,車馬勞頓趕路了多少天。
吳九山皺眉:
“這是去那裡那?我本來還想去平安學校那裡借住那!”
這次汽車夫們倒是也沒有問他的意見,一路都是水門汀的大馬路,橫平豎直的路線,直奔十里洋場的正中心。停在了國際飯店。
國際飯店的大堂襄理親自出來迎接:
“幾位先生好,你們的房間在三樓。”
鴨舌帽朋友們嘖嘖稱讚:
“張院長真是沒的說,安排照顧咱們是極其周到的。”
吳九山還有點蒙怔:
“就是那個石油研究院張院長?”
其他幾個紛紛點頭,他們這幾天因為收到太多的紡織界邀請函。所以驚動了平安藥廠的高層,一位張院長接見過他們兩次,面色十分和氣。
鴨舌帽們把自己能知道的都講了一遍,居然就很順利的借到了皮卡車和保安隊,現在連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
國際飯店的襄理在前面帶路,幾個鴨舌帽挨挨擠擠的走在後面。擠眉弄眼的議論:
“我聽說這個國際飯店,以前辦的屋頂花園,舞廳,游泳池都是最有名的,後來有什麼大人物在這裡休養,連歌女舞女們都不許來了那!”
“那還真是可惜啊,這次是見不著了,哎,不對啊,既然有大人物來休養,咱們怎麼還能住進來那?”
“誰知道那,也許大人物走了唄!”
“大人物走了,那個舞女歌女還能回來嗎?”
“誰知道那,我說嗨,你以前美女也沒有少見啊,用的著這麼急色的樣子嗎?”
“我這個不是替咱們吳九山老弟打問嗎,哈哈哈。”
……
吳九山跟著襄理看完了給他安排的房間,寬闊大氣里又帶著雅致華貴,很陪襯國際飯店這樣響亮的名字。然而他實在是沒有時間休息。
第一個就是,紡織業的大佬們堵在了門口,紛紛遞了拜帖過了,再不回復一些有營養的準確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第二個就是,那攔路喊冤的母子三人終於把冤情說的詳細清楚了,雖然壞事不是吳九山做的。但是也的確和他有關,如果不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他也於心不安。
這個婦女的丈夫曾經在布店一條街做老闆,有一次幫吳九山代銷了一批彩虹布,然後就被一些黑衣人綁架了,關進小黑屋受盡折磨。威逼利誘布店老闆交代吳九山的下落。
並不是布店的老闆骨頭硬,講義氣,而是他也確實不知道吳九山的來歷,所以被折磨了幾天後又被放了出來。這個老闆昏昏沉沉的解散了布店,回去老家養病,一個月後撒手人寰。
吳九山氣的臉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