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主任叫他們過來是辦事的,自然是看不過眼。開口說話:
“低著頭算是什麼,趕緊問問是怎麼回事?”
翻譯嘰里咕嚕的說了幾句,那個刺客的死魚眼也回復了些精神,嘰里咕嚕的回覆了幾句。翻譯轉身向著錢主任,翻譯說:
“他說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日本礦工,因為失業,來大慶碰碰運氣找工作,因為語言不通,不太明白辦理工作證的流程,就被抓了起來。”
房間裡的一時間更加安靜起來,他們折騰了這麼久,居然抓了一個平民?然後砸暈剝光,肆意****人家?
這是不符合中日友好,共建和諧美好大東亞圈的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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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9審訊高手大過招
錢主任冷笑:
“平民?一個平民會看見保安人員就跑?”
翻譯又嘰里咕嚕的幾句,那個被耶穌綁的刺客也有氣無力的咕嚕了兩句。翻譯轉向錢主任,有些無奈的說:
“因為害怕,平民看見保安人員大多數時候是會儘量躲開的。”
錢主任當然不滿意這樣的回答,把額頭皺成很深刻的川字型,回頭望了一眼審訊室里的所有人,東北王的大公子,孫督軍家的少爺,張家的千金,走到哪裡都受人尊敬和愛戴的高校長以及劉瞎子。
對於這些處於統治階層的人來說,軍隊、侍衛、保安都是他們可以指揮以及依賴的工具,和家僕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區別,是可以有安全感的。
可是手中無權無勢的平民看法又是不同的。
“平民怕官。”“民不和官斗。”“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別進來。”審訊室里的這些處在高高在上的階級金字塔頂層的人,是明白這個基本道理的,並且享用這個基本道理帶來的各種特權。
錢主任冷哼一聲,繼續扮演一個助紂為孽的凶仆惡奴角色,更加完美的演繹為什麼平民會怕官:
“好的很啊,不老實,跟我耍心眼兒子。你是個平民,能穿這種衣服?東洋鬼子的江湖道道,武士道,忍者隱身術,別以為我一點都不知道。”
翻譯嘰里咕嚕的進行著翻譯,他的水平的確十分出色,可以將錢主任語言裡暗含的威脅,輾轉的提示都表演出來。
那個刺客認真的聽完之後,再一次做了簡單的回答,翻譯過來就是:
“本人是平民,對忍者的衣服有些興趣,所以研究過一陣子,並且花錢購置了一套。但是還處在沒有入門的水平,忍者技藝紛繁複雜精妙之處,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掌握的。”
其實這樣也是可以說的過去的,有的平民喜歡喜劇,有時候會做一把票友,跟著哼唱上一段兒,但他的身份也不會立刻改變成戲子。有的平民喜歡書法,每天起來鋪開筆墨紙硯,練習上幾筆,這個習慣甚至可以持續幾個月幾年幾十年,但是大多數人的身份依舊是平民,標籤不會因此而更改成大書法家。
錢主任開始冷笑,目光炯炯言語緊逼:
“你是有同伴的吧?你怎麼解釋你的同伴出現在私人住宅的廚房裡?”
那個刺客此時大約已經適應了審訊室的氣氛,他的回答開始變得非常流利,翻譯過來就是:
“慌亂之下跑錯了地方,或者是太餓了想找點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