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何瑜有些驚訝地瞪大眼,看著顧瑾,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嗎?
顧瑾點頭,確認了何瑜的猜想,能將自己本國的守護聖獸當作禮物送給個人的行為,顧瑾不太相信那是普通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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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顧瑾和何瑜兩個人八卦著自己長輩的陳年往事,卻不知道另一邊其實聽到這一切的顧夫人是何等的震驚。
坐在顧夫人的旁邊,秦賦也有些驚訝,猶豫半晌,將手輕搭在顧夫人的肩膀上,「還好嗎?」
回過神來,顧夫人,不,應該說是時晚鐘,時家的大小姐,拋開顧夫人的稱謂,左原禮的馬甲,她的本名,叫時晚鐘。
時晚鐘回過神來,輕搖了搖頭,嘴角的弧度也帶著些苦澀的味道,抬眼看向這個默默陪在自己身邊將近百年的男人,「你還說沒騙我,你還說自己是在戰場上犧牲的,那囚龍淵又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時晚鐘問的是這件事,秦賦微微一愣,心中暖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笑了笑,「其實只要我在你身邊,是怎麼過來的,其實並不重要不是嗎?」
「那你還是騙我了。」輕捏住秦賦的耳朵,時晚鐘其實並不是多生氣,能有這樣一個上窮碧落下黃泉,生與死都願與自己一同的人,她怎麼還會因為這樣的事去責怪他呢?怕是心疼還來不及。
頭一次逾矩,秦賦抬手將自己耳朵上的那隻纖纖玉手握在手心,他看得出來時晚鐘並沒有真的生氣,也終於看到了兩個人未來的希望。
這麼多年了,顧元帥的事情始終在時晚鐘的心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她恨著,也記著,反覆把自己困在一個死角中走不出來,折磨著她自己,拒絕一切旁人的關心,幾乎瘋魔,哪怕百年如一日陪在她身邊的秦賦,也無能為力。
現在終於好了,真相大白,一切都說開了,時晚鐘心中的執念也放下了,對於曾經的傷害也不再執著,總算是可以再向前看了。
「我真的很高興,你能從以前走出來,我更高興,在知道一切後,你的選擇是我。」牽住時晚鐘的手,秦賦甚至還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幸福來得太突然,竟然還有些不知所措,不過這樣看來的話,顧瑾這個小傢伙好像也不是那麼討人厭。
回握著秦賦的手,同樣毫無溫度的兩隻手此時卻好像再次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時晚鐘釋然一笑,「就像小白說的那樣,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回想起來,曾經的一切倒是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我想我也該放下了,也該知道,什麼叫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