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
「什麼意思?!」
「我是錯誤的選擇,不過是上不了主桌的一盤菜,我太厚顏無恥了,以後我不會再打擾公爵大人的生活了。」
「難道我們就不能繼續以前的相處方式嗎?像朋友那樣……」
「你就是個混蛋。」
薛西斯道:「我混蛋?我不配當你的朋友嗎?沒良心的東西,我餵你我的血餵到脫水……」
被甩過來的溫熱液體打斷了薛西斯的話,他向一邊偏開臉,只看到花瓷瓶里的白色百合片片花瓣上,濺滿了點點滴滴的血。
蘇試站在書桌邊,一隻手拿著一把削筆刀,另一隻手上的手腕一道傷口,鮮血如涌,流滿手掌。
「我可以還給你啊!」
蘇試歪頭看著他,冷冷地道。
薛西斯驚懼地看著他:
「你發什麼瘋?!」
他上前拉蘇試的手,蘇試拼命地向後撤手腕。薛西斯怒道:
「再亂動我他媽辦了你!」
他扣緊蘇試的手腕,先是壓迫式止血,而後抽出胸帕綁上他的手腕。
蘇試一動不動地站著,神情木然,只是輕聲地一抽一抽的吸氣,眼睛微微地濕潤,卻也始終只是濕潤。
他脾氣這麼差,他卻只是覺得心疼。
他知道他只是討厭他把那些事情歸入「朋友」的範圍。
薛西斯伸手將他抱入懷中,緊緊地抱著,妥協道:
「給我點時間,讓我再想想。」
「……辦是什麼意思?你想怎麼辦我?」蘇試秋後算帳。
「你想和我在一起,你都不會想那方面的事嗎?」
「哪方面?」蘇試皺眉看薛西斯,不相信自己有什麼疏漏。
薛西斯勾了下唇,一把抱起他,放在書桌上,雙手搭在他的膝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他的膝蓋,俯身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吻。
一個纏綿的吻,似乎便消減了彼此的劍拔弩張。
彼此安靜地凝視著。他的傷口還在流血,他卻那麼乖地看著他。
有一瞬間,薛西斯甚至覺得,如果他在此刻說出那個字,他會無法自控,一飲甜蜜的毒/藥,不顧入腹的斷腸。甘願沉淪地獄。
蘇試開口道:「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
「什麼?」薛西斯接過那張好像是一幅畫的長紙條,翻了翻,只見一面寫著「人生入場券」,截止日期是11月20日——是薛西斯結婚的日子。
蘇試伸手拉著他的領帶道:
「我的人生入場券,憑藉此券,在期限內任何一天,任何時間,都可以進入我的房間。如果你要爬窗,我就為你打開窗戶。但機會僅此一次,過期作廢。」
「如果結婚,就和她在一起好好生活,像你承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