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試。
貞德。
她的笑容一陣扭曲,又一陣艷麗。
她恨不得他死呀。
但是她怎麼捨得殺了他呢?
她壓下心中的怨毒,讓理智回籠。
他要是死了,她還怎麼折磨他?
這三天來她摸清了他在塞倫鎮的狀況,但還沒想清楚怎麼才能令他痛苦,悲慘,痛不欲生。
毀容?
不,他們終究是要回到船上的,這具皮囊毀壞也只是一時,未必使人多麼痛苦。
要刻在靈魂里,不能磨滅的才可以……
背叛、凌/辱、骯髒、下賤……
要那樣才可以。
藍雅抬頭,透過遮掩的帽檐,看向坐在斜對面的朱璨。
他對他可真好啊。
明明失憶了不是嗎?
所以並非出於隊友關照,而是發自內心的呢。
一個貴族,卻心甘情願地替一個平民跑腿賣力。
多麼感人的跨階級的友情。
藍雅低頭微笑起來。
她想呀,對一個男人來說最大的侮辱是什麼?
被別的男人強煎,被許多男人強煎……那還不夠有意思。
這要是被自己的朋友,被同船的隊友強煎……
可真有趣。
她忍不住笑起來:「呵呵呵呵呵呵~」
吉爾斯轉過臉,眯了眯眼,看著角落裡那個怪裡怪氣的女人。
妙曼的身材裹在漆黑衣袍中的女人端坐在角落,半張面容掩蓋在兜帽之下,似乎感到了吉爾斯的注目,抬起手掩住了火紅的唇。
吉爾斯見她是個孤身女人,便也不以為意,站起身,活動一下脖頸。他覺得怪無聊的,就向旅店二樓走去,準備睡個午覺。
吉爾斯站在房間裡解皮帶,身後的桌上放著昂列給他端過來的啤酒。
一道黑影從地板上滑過,滑上桌腳,延到桌面。
那黑影中騰出黑煙,一隻蒼白如鬼的手探出桌面,將藥物灑入陶土杯中。
吉爾斯轉過身來,端起啤酒喝了一口,轉身上了床。
那道縮在牆角的黑影便滑出了底下的門縫。
第三十六章 :瞎搗蛋
「……萊斯大人, 貞德約您……」
站在門外的雖然是陌生面孔, 但因為穿著祭司院僕役的衣袍,吉爾斯便不疑有他,立刻整裝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