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斯知道這些人是被古雄收買的。
作為一名准領主,他很清楚這種審判是怎麼回事。
一百年前的聖殿騎士團,就是因為債務原因,被法王利用宗教手段,以「異端」罪名團滅的。
至於聖殿騎士團「在深夜舉行親吻嘴巴、屁股、尾骨或者生殖器的『秘密儀式』」,是嚴刑拷打的結果,還是真的存在,都不重要,罪名是用來給平民看的。
宗教審判也只是世俗貴族達到目的一種手段。
而眼前的審判,相比而言只是小打小鬧。
但可恨的是,吉爾斯不是此地的領主,跟塞倫伯爵亦沒有什麼交情。事實上由於拉薩熱和塞倫相鄰,兩者隱約還有競爭關係。如果他暴露身份,反而可能會有更大的危險。
是以他不能和古雄正面開肛——占據一方領地的祭司院就和小領主一般,會擁有自己的武士,甚至為大領主服兵役。
但是古雄的目的是什麼?
這時,昂列帶著人回來了,擠到吉爾斯身邊,俯身和他報備。
只聽跪在地上的證人皮維道:
「我家婆娘一直健康如牛,就是五天前吃了他布施的粥,才開始身體難受的,沒兩天就得了那種怪病病倒了。」
古雄肅著臉道:「皮維,你可不要胡說八道,你是在說祭司院布施的食物有問題嗎?那麼多人都領了他的布施,怎麼其他人都沒有病倒呢?」
皮維道:「祭司大人!這是因為有的粥他施了咒,有的沒有!我婆娘在領受他的粥時,曾聽見他說起奇怪的詞語。起先她沒有在意,現在想來,一定是魔鬼的語言吧!小人對神明發誓,絕沒有半點謊言!」
人群發出受到驚嚇的吸氣聲。
古雄道:「貞德,你是否在布施時念咒了呢?」
「我沒有。」
蘇試邊說邊回頭看了吉爾斯一眼,見他並不輕信這等迷信之言,便有淡淡一點笑意。
吉爾斯本就在凝望著他,一臉在殺人犯法邊緣死命掙扎的表情,卻瞬間不自禁地眼神變得溫柔起來。
快滴出水了都!
昂列還是第一次看到少爺露出這麼……肉麻的表情。
他禁不住像凍傷的小孤狗一樣猛地哆嗦一下。
看到兩人眉目傳情,彼此視奸,古雄更是嫉妒非常,驢叫一樣地高喊道:
「你還敢狡辯!邪惡的毒婦!那就聽聽一位母親泣血的哭訴吧!但願能喚起一絲你被魔鬼吞噬的良心!」
那個男人皮維被帶了下去,畢竟他的戲份已經完畢,待久了反恐露了什麼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