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盯着这对耳朵,心想兔妖也不是没见过,可是像师尊这样的……他自认为厚到足有三五管的血条疯狂地往下掉,就剩下一层血皮苦苦挣扎。
……自作孽,都是自作孽,不过,真香……
长夜咽了下口水,感觉江应鹤从他的毛绒绒间离开了一些,低声呢喃了一句:“别舔……睡觉。”
他一边说,还一边闭着眼抬起手拍拍手边的软毛,觉得把这只小猫咪安抚下来了,才继续睡觉,完全没察觉到那只环过来的尾巴有什么不对。
江应鹤的声音一向好听,半梦半醒之间更好听。长夜那点稀碎的自制力都要让狗吃了,但是又不敢吵醒他,怕他发现自己不是一只真正的小猫咪时就不要他了。
长夜委委屈屈地趴在一边,把师尊环绕着圈了起来,然后低头埋到他身边,那条控制不住自己的尾巴还在黏黏糊糊地蹭来蹭去。
于是当晚,江应鹤做了一个梦。
说来惭愧,还是一个带点颜色的梦。
他梦到自己养大了一只猫咪,但是这只猫仿佛失去了体型控制,越长越大、越长越大,问题是,因为从小养成的习惯,猫猫每天睡前都要舔舔他。
……要了命了。
要不是舌面上的倒刺是低伏下来的,不然估计舔一口半条命都没了。江应鹤对着那只猫猫无语凝噎,被他舔红的地方一片接着一片,宛如进行了什么激烈的战争。
太艰难了。
江应鹤醒来时,脑海中一片茫然地反思自己——千年单身无欲无求,没有情根反应迟钝,这些也就罢了,为什么到这种地方反而联想得特别快?
不应该,他根正苗红三观稳定,怎么能觉得一只小猫咪对自己生出了非分之想呢?
江应鹤一边纠正自己的思想,一边洗漱更衣,在心里计算着大概多久就能够彻底完成修复、接续冥河,他好回一趟蓬莱、或是直接去妖族找小云师
弟……
正当他边想边更衣时,见到面前的镜子里映出自己的模样,平时一直就害羞的兔子耳朵这回更加下垂了。
一夜不见,感觉自己变成了垂耳兔……不对,他并不是兔子啊。
江应鹤诧异地靠近一些,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兔耳——残余药效的时效性已经过去了,倒是没有什么不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