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最害怕,他對房利的憤怒甚至壓倒了對房利的恐懼心,竟然衝著房利氣怒道:「你、你胡說什麼,你想害死我嗎?」
房利在說出異端兩個字後也很後悔,但他堅決不肯認錯,只梗著脖子不吱聲。
舒展完全不知道他們說的異端代表什麼,看這些人不再說話,他就低頭繼續他的縫合工作。
感謝他的彩超透視能力,讓他不用直面傷口和鮮血,否則他還得再培訓一個護士幫他做事。
在一片異樣的靜寂中,舒展快速縫合好了西瑞的傷口。
西瑞很能忍,竟然連一聲痛都沒叫,嘴裡也沒咬東西,全程竟就這麼忍了下來。
舒展把傷口擦乾淨,敷上藥膏,「好了,以後每天換一次藥就行。等個幾天,傷口長好,上面的金屬絲就能拆下來。」
就算到時舍愚不幫他,他也能借用剪刀把金屬絲拆下。
當天,病房裡的氣氛非常怪異,西瑞不再和房利說話,大塊頭看著自己的傷口一個勁犯愁。
花鐵兒別看大大咧咧,卻非常敏感和細心,一進來就察覺出不對,他把舒展叫出來詢問情況。
舒展也正好有問題要問他:「什麼是異端?」
花鐵兒一聽他說出這兩個字,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你怎麼知道?你聽誰說的?」
舒展實話實說:「今天我給西瑞縫合傷口,房利說我的行為屬於異端。」
花鐵兒冷臉,騰地站起身:「那個混蛋!他不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嗎!」
舒展一把拉住他,「你別急,大巫已經教訓過他,你先告訴我什麼是異端?」
花鐵兒恨恨地瞪了眼石屋,重新坐下來,「以後你不要在人前輕易說這兩個字,不,你最好直接忘記,再也不要說。」
「這麼嚴重?」舒展越發好奇。
花鐵兒鄭重點頭,「非常嚴重。如果有誰被說成異端,一旦被大巫塔知道,誰也救不了你,國王也不能。」
「那異端到底是什麼?」
花鐵兒眼中閃過不知對誰的嘲諷,他忽然伸手揉了揉舒展柔軟的頭髮,嘿嘿笑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總之你以後不要再提起這兩個字,如果以後有誰這麼說你,你告訴我。」
花鐵兒臉上在笑,眼中卻滿是殺意。
舒展嫌棄地扭頭,他雖然好奇,但看花鐵兒神色,顯然是不打算告訴他詳情了,他也沒多問,很自然地轉換了話題:「你過來的路上看到大黑了嗎?」
「沒有。它還沒回來?」花鐵兒眼中殺意一收,又恢復之前嘻嘻哈哈的陽光少年樣。
舒展搖頭,對大黑生出了一點點擔心:大黑雖然強,但這個世界的生物可比地球危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