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肩膀被燒傷的大漢指著倒在地上的舒展笑得直不起腰,「我的媽呀,你們看看這個天殘,竟然就這麼暈倒了,天哪,我真是不知多久沒看到這麼弱的弱渣了!」
其他大漢也紛紛大笑道:「哎喲喂,我怎麼聽說這個天殘當了我們的藥師?就他這樣,還藥師?可拉倒吧!」
「快看看,是不是嚇死了?八殿下很喜歡這個天殘呢,如果嚇死了,他可要心疼了。」
「他死了最好,天殘待在我們這兒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說不定鐵甲獸攻擊我們,就是這個天殘招來的。」房利惡毒地道。
「都給我閉嘴!」舍愚一聲爆喝。
作為大巫,舍愚的威望在大漢中還是很高的,看舍愚生氣,這些大漢都不敢明著嘲笑昏倒的舒展了,只偷偷吃吃笑。
舍愚怒視眾大漢,罵道:「你們笑什麼笑?你們知道舒展為什麼昏倒?因為他到現在都沒休息,自從聽說鐵甲獸來了,他就一直在給大家製作各種備用藥劑,他一個體質柔弱的天殘製作藥劑本來就不容易,何況這樣高強度地連續製作?你們不感激他也就罷了,竟然還嘲笑他,有種你們別用他製作出來的藥劑!」
舍愚這一罵,還在偷笑的光頭大漢們全都收起了笑容,尷尬地你看我、我看你。
舒展昏迷時間並不長,只一分鐘不到,他就清醒了過來,也不用人扶,他自己就遮著眼睛坐了起來。等他把眼睛調成能量觀看模式,才把手放下。
「你沒事吧?」舍愚推開擋路的大漢,走到舒展身邊,伸手把舒展拉起。
舒展擺手,「沒什麼事,我只是不能突然見血。」
這是個弱點,舒展也想過隱瞞,但考慮隱瞞帶來的弊處要遠遠大於利處,索性就趁此機會說了出來。
屋裡的光頭大漢們聽到舒展這樣說,只覺得這個天殘可憐——不能見血,那肯定是以前被欺負了或者看到什麼特別悽慘的場景,才會留下這樣的心理後遺症。
包括舍愚都這麼想,看舒展的目光都柔和了三分。
房利目光一閃,暗暗記下。
「你、你要喝水嗎?」那個說話憨憨的大漢抓著頭道。
其他大漢:「……」
舒展沒聽到舍愚說的那段話,所以也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光頭大漢們看他的眼神怎麼會那麼尷尬和扭捏,而那個說話憨憨的大漢明顯在沒話找話。
「不用。都看著我幹什麼?我有準備就不會再暈血。你們幾個,能動的,幫我把病床移到那邊,重傷的都留在這個屋裡,輕傷的到隔壁。」舒展開始直接下令。
有大巫在,加上大巫剛才說的那段話,大漢們自我解嘲地哈啦哈啦笑了幾聲,就鬧哄哄地按照指示開始做事。
「嗷!我要死了,我的肚子被挑破了,我的腸子都流出來了,大巫救救我!給我一瓶精力藥劑吧!」有重傷的大漢哭喊。
「給我給我!我的腦袋破了,我才就要死了!大巫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