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城主露出苦笑,「我和阿瑟頓相識在六年前,我們確定關係是在四年前,因為他的符紋能力,他總是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事情。他的能力除了讓他能把自己看到的情景轉移到別人眼中,在某些特定條件下,他也能通過別人的眼睛看到別人才能看到的場景。但阿瑟頓很少濫用自己的能力,直到有一次他似乎無意間看到了什麼,之後我就經常發現他在發呆。」
藍海城主一頓:「他發呆就是在通過別人的眼睛看,我問他看到了什麼,他也不說。但是他突然開始不讓我再使用精力藥劑,我問他為什麼,他說這種藥劑有一定問題,還說他的父王也不怎麼讓王子和公主使用精力藥劑,但不是所有兒女都聽他的話,王子公主中偷偷服用精力藥劑的人不少,對於這樣的兒女,國王也不會強行阻止他們。阿瑟頓算是比較聽話的一個,他從小就沒有用過精力藥劑,加上他很少使用自己的能力,基本上也不怎麼需要精力藥劑,我送給他幾次,他收下了但都沒用。」
舒展靠到樹上。
藍海城主繼續說了一些二王子的奇怪行為,「他還開始找一些藥劑師幫他研究精力藥劑,找的理由是他想破解這種藥劑。而這麼幹的人不少,那些藥劑師一開始也沒有怎麼懷疑,但是這些藥劑師怎麼研究,都無法完整地破解藥方。後來一名比較知名的老藥劑師告訴阿瑟頓,說想要破解精力藥劑配方的人很多,但至今為止都沒什麼人成功。
阿瑟頓很好奇,問那位藥劑師是不是連高級藥劑師都無法破解,結果那位老藥劑師不住搖頭,讓他不要再多詢問。可阿瑟頓並沒有就這麼放棄,他不但請更多的藥劑師來破解精力藥劑配方,還讓那些藥劑師幫忙檢查服用精力藥劑的不良後果,並找了很多自願的奴隸來試驗。」
舒展想到瘋兔也跟他說過類似的話,以前就有人這麼幹過,阿瑟頓並不是第一個。
藍海城主面露痛苦:「我不知道阿瑟頓研究出了什麼,那段時間他幾乎是著迷一樣天天盯著精力藥劑不放,我為此還跟他生了悶氣,以前我以為他是生我的氣才不跟我說他對精力藥劑的執著是為什麼,後來他出事我才明白,他不想我知道只是為了保護我。」
藍海城主單手捂住臉,平息了一下情緒:「有幾次阿瑟頓外出被人襲擊,但因為我派了人保護阿瑟頓,他都險險逃回。這麼兩次後,我害怕了,阿瑟頓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然後我們一起遭到了襲擊。那次我們好不容易才躲過去,我受了重傷,阿瑟頓把我送回我父親的領地,讓我好好養傷,說他要回去王城一趟跟國王說一些事情。我當時就已察覺不對,苦苦懇求他讓他把看到的一切也轉到我的眼中,就當是安我的心。阿瑟頓同意了,還叮囑我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能輕舉妄動。」
藍海城主緩了口氣,「我看到阿瑟頓回到王城,進入王宮找到國王,和他說了一些什麼,可惜我只能看到,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我看到國王很憤怒,比今天怒斥你時還要憤怒,我根據口型看到國王似乎在對阿瑟頓說『你走吧』,還讓他滾。可阿瑟頓沒有立即離開,他還在說些什麼,我看到陛下的神情從憤怒轉化為了悲傷,然後一名大巫突然出現,那名大巫穿著遮掩住頭臉的巫師袍,我看不到他長什麼樣,但是他出現後,國王的神情就變得漠然。」
花鐵兒聽到這裡,冷哼一聲:「我就知道!」
舒展也在想,精力藥劑的事,大巫塔的人果然知道,而且說不定他們就是隱瞞的主體。
藍海城主神情越發痛苦,「他們說了些什麼,阿瑟頓就跟著那名大巫走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自願,我看著他跟著那名大巫走入王宮大巫塔,他身後是國王陛下,但國王陛下沒有進入大巫塔,只站在門口,阿瑟頓回頭了,他看了眼國王。等阿瑟頓進入大巫塔,我就什麼都看不到了。我猜那座大巫塔要麼有封禁他人符紋能力的作用,要麼就是對阿瑟頓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