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祝英台》,”楚望抬頭瞧他一眼,笑道,“謝先生好哇。”
“三小姐好。”謝擇益低頭瞧著桌上擱著的一本書,突然忍俊不禁,“下下,中下,下下。誰這麼淒涼?”
“正是不才在下的。”楚望仍舊笑著說道。
“雖然對此感到十分抱歉,但似乎比我當初那一卦能好一點,”謝擇益頗有些遺憾的感嘆道,“不知道這樣講安慰到你了沒有?”
“並沒有往心裡去。不過……聽說了謝先生的卦象,也實在令人十分嘆惋。”
“我不信這個。即便真的孤獨終老,似乎也不至於太壞。” 謝擇益剝開番石榴咬了一口,無所謂的說道。
手風琴聲戛然而止,彌雅拎著裙子,笑著下了台子跑過來挽住謝擇益的胳膊,“哥——你怎麼來了!”
“唱得不錯,”他說,“特意來找三小姐的。”
“哦?”彌雅頗有些好奇。
謝擇益微微眯起眼,摸了摸衣兜,掏出一隻老舊的錫制火機。咔噠一聲,沒火。
他轉身對楚望說,“這隻已經壞了……想找人做一隻新的,突然想起之前去離島的船上,見到你男友那隻機械火機,十分羨慕。那位法國先生告訴我你有好辦法。所以我想,興許我該來問問你,應當去哪裡訂做。”
“啊,那一隻……不會再有了,”楚望略有些抱歉的笑笑,“不過你要是願意,我可以給你都彭先生的聯繫地址,興許會有一些別的你會喜歡。”
“那麼便麻煩三小姐了。”謝擇益向楚望呵了呵腰,又嘗了口木瓜,點評道:“今年的番石榴有一些苦,木瓜還不錯。”
“今年羽毛酒特別甜!”彌雅笑著說,“一會兒在阿金先生這裡吃飯,還是回去尼姑她們那兒?”
“我二十點三刻的船回上海。過來看看你,這就要下山去——便不吃了。和朋友們玩開心。”
謝擇益講完這話,來去如風的抬腳走人。眨眼的功夫,再往園子外望去——早沒了人。
楚望心裡默默想著:走得倒是瀟灑。自己下山,不怕被狗追著漫山跑麼?
作者有話要說:*莉邁原話:(What are they protect? Protect us, or protect sth. from us?)
*楚望對盧瑟福教授拍馬屁時,對他超長稱謂的原話:Pro. Dr.Lutherford , President ofRoyal Society
*奧本海默年輕的時候……性格非常燥,也非常萌,也確實被盧瑟福拒之門外而懷恨在心……但是也實在非常可愛。我寫出來的奧本海默僅供參考,請他的粉絲不要對我進行人參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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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酒,白的叫Federweisser,紅的叫Federroter,沒什麼度數的葡萄汁,在冰箱裡放十幾天,就是輕度數的葡萄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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