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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米嫻熟的沖戴著監聽耳罩的法國妹子使了個眼色。過了會兒,一疊加密情報檔案遞到她面前的桌上。一份一份的牛皮紙卷宗,摞起來有一掌寬。

第一份上用英文寫著:《旅順的陷落》。

“一八九四年甲午戰爭,大清國慘敗,小日本大勝。十一月二十一日,日本攻占旅順,實施屠城。攻入城中後,指揮官下令:“放開殺。”山地元治交代:“殺人升職。殺得越多,職務升得越高。”四天三夜,全城一萬五千多居民,最後僅倖存三十六人……日軍逼著老百姓往池塘里跳,斷頭、腰斬、穿胸、剖腹……十個日本兵捉住許多難民,把辮子捆在一起,一個個“凌遲”,砍斷手、臂、腳,割耳,挖眼,斬首……”

“最令人發謔的是:旅順是北洋海軍的基地,是“遠東第一軍港”,有七十八門大炮,一萬五千駐軍。而宣稱“可以堅守三年” 的旅順,一天都沒撐過去就丟了。日軍剛剛從大連出發,消息靈通的道台龔照璵就攜家眷乘汽船逃走,黃、趙、衛三將見大事不妙,也相繼逃離旅順。被遺棄的駐軍,除兩千多人死傷外,其他也“失蹤”了。旅順半島二十多個炮台,日軍只用了一天、死傷二百八十人就全部拿下。而一九零七年,日軍為攻下俄軍駐守的旅順,卻耗時半年,死傷六萬。”

一張婦女被姦殺、腰斬的照片,堆積如山的屍堆的照片翻過,細密的汗從她額頭滲出。後世多知南京大屠殺,卻不知道甲午戰爭中便有過更為慘烈的旅順屠殺。親手葬送滿城百姓亡魂的,除了喪心病狂的日軍,還有腐敗的滿清官員。

更令人的痛心的是卷宗最末尾幾句評語:“甲午戰爭日本大勝,贏了戰爭,也贏了輿論。國際社會為日本大唱讚歌,稱甲午戰爭為‘日本成為成熟的文明國家的標誌性事件’。”

她接著往下翻下去,一張英國報紙用英文報導:“北洋海軍覆滅後,日本戰地紅十字會主動為受傷清雋提供醫療服務,並釋放所有俘虜,還允許清政府把北洋海軍司令丁汝昌靈柩運走。”

法國姑娘又遞來一紙電報,及翻譯過來的譯文。

那紙譯文翻譯過來是:

——陛下下令籌備建立“防疫給水部隊”,尋找機會進行原木研究。

“這是昨晚截獲的電報。能看懂嗎?”

她心咚咚直跳,幾乎有些呼吸困難的點點頭。

“陛下”裕仁天皇是個“偉大”的生物學家,曾將幅員遼闊的中國比作自己的試驗田;防疫給水部隊就是後世臭名昭著的“七三一”部隊的前身,“原木”指的就是中國人;有時候,他們也將中國人稱之為“中國猿”。

費米小聲說道:“明白嗎?日本慣會操縱輿論,導演一場‘文明’給了西方人看,並掩蓋旅順場屠殺真相至今。是不是和最近很像?捐助中國建立工業、實業,許諾撤出上海,放棄滿洲鐵路操控權,暗地裡卻有另一番盤算。天知道等慢反應堆的成果拿到以後,他們又會怎麼製造輿論,出爾反爾?”

一瞬間,她突然出現了幻覺。一時間,仿佛有無數針頭刺向她,針管里的溶液寫著:梅毒、炭疽熱,鼠疫……她全身發癢,突然大汗淋漓。

她接著往下看下去——第二封是《台灣福摩薩》:打開卷宗,闖入眼眶的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和被砍下的人頭。照片下寫著:“一八九五年反抗日本占領的台灣義軍被殘殺。台灣人的反抗從未停止過……”

第三封是《濟南屠殺》……

奧本海默與法國小姐姐在怒斥日本人令人髮指的惡性。

一張張照片閱過,她只覺得唇乾舌燥。大汗淋漓的抬頭來,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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