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能是徒勞。
柏霓捏著她的下巴,吻掉了黛莉臉上的淚珠。
「游景在我的生命里,可是占據了很大的一部分,對我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存在。」
吻順著睫毛往下,看著小姑娘一臉委屈難受傷心的樣子,柏霓乾脆就不做人了。
「沒遇見你之前,我心裡眼裡全都是游景,我白天想著她,晚上也想著她。」
淚珠變成了淚線,小姑娘咬緊了嘴唇,明明已經委屈到了極點,可是又不願意哭出來,就那麼強撐著,好像是一朵在風雨里搖曳的玫瑰花,令人憐惜。
黛莉此刻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又是誰在跟她說話,只覺得一顆心被一把無形的手,攥住,然後撕得粉碎,甚至連痛意都是麻木的,不止臉上是冰涼的感覺,四肢百骸的血液都逆流,仿佛身處冰窟一般。
「傻不傻。」柏霓其實還準備了很多更過分的話,小姑娘這種段數跟她比起來還次很多,柏霓這還只是最基礎最簡單的幾句話,就已經快要摧垮黛莉了,再往後,還如何忍心?
一滴一滴吻掉黛莉臉上的淚珠:「哪有人吃醋是你這個樣子的?吃醋應該吵,應該鬧,把所有的不滿意都發泄出來,找我的麻煩,跟我吵架,講條件,威脅我,打我罵我。」
說還不過癮,拿著黛莉的手,往自己臉上招呼:「應該這樣,使勁兒打,要是還不過癮,就用指甲撓,血稜子一道一道的,直接撓臉上,沒法兒出門見人的那種。」
黛莉只是哭,根本就不理她,無聲地掉著眼淚,握著自己的手也不願意動手打柏霓一下。
「你這種的,什麼話也不說,就自己悶在心裡,不高興難受也藏在自己心裡,我怎麼會知道?我不知道又沒辦法哄你,最後就還是只能自己生悶氣,氣壞了我難道不心疼嗎?」
軟軟的語調,含·住了黛莉的耳垂,順勢往下摟住她的纖腰,把人摟緊:「小傻瓜,學會怎麼吃醋了嗎?現在吃一個,我看看。」
「你什麼意思?」一開口就是很重的鼻音,聽得人心發顫。
「行,學會了,這是高級版的。」柏霓笑,吻著黛莉的脖頸:「學不會初級版,學個高級版也行,你要實在不會,你就哭,就當著我的面兒哭,掉眼淚就成,就像現在這樣。」
黛莉本來心理面積去難受得很,又被柏霓這種弄著,不大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受不住,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偏偏柏霓並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反正就是不做人了,反正就是不睡覺了,反正今天晚上就得把家庭內部矛盾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