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一個可能。
「莫離要走了是不是？」
也不算是意外吧，畢竟之前就已經說話的，解決完這裡的事情之後，莫離肯定會走的，這也是當初他們約定好的。
只是黛莉還沒有準備好而已，就像柏霓一樣，她們都還沒有準備好，但是莫離已經在做離開的打算了。
他只是通過了柏霓的口，來把這件事告訴黛莉，僅此而已。
「走就走了，誰讓你喝成這樣的。」黛莉小聲譴責：「走一個莫離而已，有那麼捨不得嗎？反正他早晚都是要走的，有什麼區別，你沒出息！」
「別難過。」柏霓的手輕輕撫在黛莉的眼角，濕噠噠的，來回撫摸，然後起身按著黛莉靠在浴缸的壁上，就吻了過去。
那一吻很輕，帶著安撫的意味，像是水流緩緩而過，滋潤著心田，黛莉閉上了眼睛，感覺眼角有溫熱划過，不知道是柏霓的吻，還是別的什麼，很輕很輕地像是羽毛在心尖上掃過，讓人為之心顫。
「寶寶，你衣服怎麼濕了？」
黛莉側過臉，不願意跟她個醉鬼糾結這些完全沒有營養的話題，偏偏柏霓還不放過她，撕咬著黛莉的口子，浴室里的水一點點往外漫，最後流到地板上，濕了一地。
最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是柏霓把黛莉抱出來的。
之前進去的時候，某人還腳步踉蹌走不穩路，就這麼倆小時的功夫，感覺神清氣爽了許多，洗個澡都能解酒的樣子，反而是攙扶著她進去的黛莉，出來的時候就半眯著眼睛，累極的感覺。
知道的知道這是屬性不同造成的體能差異，不知道的還以為柏霓是從什麼地方逃出來的小妖精，專門吸人精血的那一類，嘖嘖嘖，可怕。
黛莉帶著幾分倦意，就縮進了柏霓的懷裡，然後把人緊緊抱住。
她知道柏霓的想法，柏霓是怕莫離走了以後她會難過，所以才再三保證不會離開她，其實也大可不必，靠近柏霓，聞著她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如果柏霓要走，大概率黛莉會跟著她一起的。
但是她知道柏霓不會。
柏霓是不會，但是黛莉也有別的打算。
她玩著柏霓的頭髮，躺著很認真地想了一下，然後才對柏霓說道：「我會去見莫離，跟他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