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我先,你先,我得讓你感受感受什麼叫差距。」
游景其實並不是很想打這個賭,沒什麼意思,而且這兩天因為要孩子的問題,韻書還跟她有點兒小分歧,當然主要分歧在她這邊,但是每天都聽見柏霓在她面前叨叨老婆孩子的事兒,游景難免也會有點兒嫉妒。
這會兒要是再跟韻書說她出去喝酒還夜不歸宿,就很容易讓韻書覺得她是在跟韻書生氣,感覺這買賣不是很划算,游景沉吟了片刻之後,做了決定:「我認輸。」
「還沒打你就認輸,你這也太慫了吧?」柏霓很想嘲笑她,但是還是得收著點兒,跳到游景桌子上坐好,還故意輕咳了兩聲,一副要給游景上課的樣子,游景好以整暇地看著她表演。
視頻接通的時候,黛莉正在畫畫,醫生說靜心凝氣對寶寶的生長有好處,所以黛莉現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畫畫,柏霓專門給她準備了一間畫室,剛剛搬進來的時候畫室還是很空曠的,這會兒四周的牆面上已經陸陸續續被填滿,還有一些畫作都在畫架上還沒有摘下來,就這麼打眼一看,黛莉儼然已經有了畫家的形象。
「親愛的,畫畫呢?」柏霓張嘴先客氣,誇了幾句媳婦兒畫得真好,又說了一點兒閒話之後,游景聽得不耐煩,指了指時間,提醒她快一點兒,別墨跡了,再墨跡下去,一會兒天都黑了。
「那個,媳婦兒,跟你說個事兒。」柏霓掃了游景一眼,依舊是很自信的模樣:「晚上有個應酬,我得去參加個酒局,晚飯不用準備我的,另外晚上我就不回去睡了,你自己早點睡也別等我了。」
就這麼幾句話說完,還故意沖游景挑了眉,一副你看,我家都是我媳婦兒做飯,我媳婦兒等我睡覺,誰跟你一樣,還得給媳婦兒做飯,還得哄媳婦兒睡覺,你這家庭地位實在太次了。
黛莉手裡的畫筆一歪斜,一道長長的藍色顏料就被摸到了留白的畫布上,然後手裡的畫筆就掉了下來,黛莉臉上明顯有驚訝的神色,甚至還長大了嘴巴,手放在肚子上,有點兒不敢置信的樣子。
柏霓看她這個樣子,一下子就慌了,立馬就從游景的桌子上跳了下來:「你怎麼了?還好嗎?什麼情況?我叫醫生過來。」
「不用不用。」黛莉趕緊說道:「我剛才好像感覺到她動了,真的動了,她踢我肚子了,真的,柏霓她踢我肚子了。」
「是胎動嗎?」柏霓匆忙的腳步緩了一下,少了匆忙多了急促,聲音也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對了,醫生也說差不多這個時候就該胎動了,我馬上就回去,你別亂動。」
黛莉這才反應過來:「你剛才不是說還有應酬嗎?沒關係不用、」
「應酬不重要,我馬上就回來。」
游景靠在辦公椅上,無奈搖頭,然後幽幽嘆了一口氣,就這樣,還說什麼家庭地位,柏霓她有什麼家庭地位?
她不僅沒有家庭地位,對自己的認知還存在很大的偏差,一句話形容就是蠢而不自知!
指望柏霓去管教家裡的那隻狐狸,算是沒戲了,還是得靠自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