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如实说来。”
段元庆怒喝一声,两只锐利的鹰眼,赫然锁定燕世城。
随即燕松鹤便把今天中午,大殿之中所发生的一切,滴水不漏的讲了出来。
“我说完了,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燕松鹤挺身而起,环视四周:“我也真是没想到,为了筹集五万两黄金,那畜生居然会去偷盗殿主大人的财物!”
“依我之见,此獠当斩,燕世城教子不严,也应该关进大牢,还请段大人圣裁!”
燕松鹤的话,顿时令得段元庆怒不可遏:“燕世城,你还有何话说?”
面对质问,燕世城紧咬着牙关,道:“这钱不是我儿偷的,不关他的事,是我昨晚潜入城主府……”
正当燕世城想要为燕惊尘揽下一切罪责之时,一道刺耳的冷笑传来:“这里还真是热闹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燕惊尘大步流星,走进了殿中。
“混账东西,你还有脸回来,还不给段大人跪下,澄清你的罪责!”
看到燕惊尘,燕松鹤无比严厉的怒斥道。
“我有何罪?”
燕惊尘冷喝出声,怒视燕松鹤。
他早就料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原来燕松鹰打得是这个算盘!
这一石二鸟之计,不仅能把他送进大牢,连他父亲也不放过,当真是好生毒辣。
“真相摆在眼前,连你父亲都无话可说,你还不认罪是吗?”燕松鹤冠冕堂皇的像条狗:“你要是如实交代你的偷盗经过,或许段大人能对你网开一面,否则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是这样吗?”
燕惊尘看向段元庆:“难道苏定方没有跟你说,这卡是他送给我的?”
“黄口小儿,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殿主名讳,你信不信,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就能让你把牢底坐穿!”
段元庆根本没有理会燕惊尘,更是不会相信,堂堂殿主大人,会跟一个亵渎女帝神像的废物有什么瓜葛!
而听得此话,燕惊尘也是怒了:“我与你无法交流,请你就此滚出燕家,叫苏定方来见我!”
燕惊尘威势一展,咆哮如雷。
整个燕家,连震三下。
这一刻,不管是燕松鹤,还是段元庆,乃至是燕家所有人,都忍不住直打寒颤。
看向燕惊尘的眼神,就如同见到魔鬼。
谁能想到,燕惊尘竟会如此霸气。
但转念一想,如果苏定方来到燕家,必然会否认此事,那他会是什么下场?
燕家又会因为他,承受何等可怕的怒火?
只是想想,燕松鹤便觉得毛骨悚然:“天杀的狗东西,你疯了,你是想让燕家所有人,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吗?”
“你死了也就死了,还想拉着我们垫背,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燕松鹰与一众家族弟子,也是立刻撇清关系道:“段大人,你可千万别听这厮胡言乱语,他就是一条疯狗,与我燕家无关,你打死也好杀了也罢,请你不要牵连燕家无辜!”
“还有,这是他立下的字据,早在前日,他便想杀你了,依我看,昨夜偷盗是假,暗杀是真!”
白纸黑字,当众摊开。
而此时的段元庆,已然是怒火狂飙,他一看字据,双目赤红如血,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燕惊尘便是当场怒指而去:“我要你滚!”
声音不大,却字字珠玑。
整个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段元庆的老脸骤然阴沉到了极点……
咔嚓!
桌案上的香炉,兀然炸成一篷齑粉。
紧随而来的,是段元庆的暴怒之声:“纵横天雍三十载,老夫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不知死活的垃圾,正好这把刀,也很久没吃过人血了,今天便拿你开开锋!”
唰!
段元庆的身子,如一道金色闪电,划破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