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主,稍安勿躁。”
眼看着燕荡天就要不行了,凌云子立马上前劝诫:“他要是死了,那可就真的死无对证了,这件事,肯定还有幕后黑手,没那么简单。”
燕世城恶目一冷,将燕荡天丢弃在地。
“还不如实招来。”
凌云子怒拔腰间佩剑,直指气喘吁吁的燕荡天。
“丧钟之事,是我一人所为,你杀了我吧。”
燕荡天决意赴死,他不可能连累自己的父亲,三叔,堂弟。
高台之上,燕松鹤锥心泣血,接着眼神一变,再度扑出,凶狠无情的一巴掌,抽击在燕荡天脸上:“你这个逆子,还不给你大伯和堂弟,跪下道歉!”
说着,拎起燕荡天,丢在燕惊尘脚下。
燕松鹤也顺势跪在地上:“尘儿,是二叔管教不严,你就饶了你堂哥吧,他还小,不懂事,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他。”
许久未曾言语的燕惊尘,微微抬起脚,践踏在燕松鹤背上:“你可还记得,三天前,我跟你说过什么?”
顿时,燕松鹤脑海浮现出那天夜晚,燕惊尘所说过的话:“这是我最后对你们的容忍,如有下次,我定亲手把你等四人的人头摘下,放在先祖的墓碑前,让他们好好看看,你们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是怎么祸乱燕家的!”
“我记得,我什么都记得,如果你非要杀人解恨,我求你,放过你堂哥,要杀你就杀了我吧!”
燕松鹤痛哭流涕。
看得人实在揪心不已。
“燕惊尘,你不要为难我父亲,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燕荡天伸长了脖子:“你杀了我吧,我无怨无悔。”
“我给过你们多少机会?现在却跟我演双簧?”燕惊尘冷冷笑道:“可惜,我并不喜欢苦情戏,我燕惊尘说过的话,就没有再收回的余地。”
说罢,一剑扬起,鬼气汇聚。
冷冽寒芒,映照天地。
“燕世城!”
突然,燕松鹰咆哮如雷:“难道你忘了二十年前,你是怎么逼死我母亲的吗?”
“这笔债,你永远都还不清。”
“我二哥若是死了,我燕松鹰,定要你父子血债血偿。”
燕尊狂吼出声:“连太夫人都没有怪罪二叔父子,你燕惊尘,凭什么杀死他们?”
燕世城十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尘儿,收手吧,够了。”
“你太优柔寡断了,就是因为你的仁慈,他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悔改,如若今天,真相不出,你可有想过,我们是何下场?”燕惊尘质问道。
“这是我欠他们的,这一次,就当为父求你了。”
“你为了他们,来求我?”燕惊尘满脸自嘲:“好,看在你面子上,那我今天就再饶过他们一次,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燕惊尘一挥长剑,剑气闪过。
嗤!
瓢泼的鲜血,喷射而出。
燕松鹤父子,皆是被燕惊尘,斩去了一条手臂。
呃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响彻常春院。
神经传出剧痛,让得父子俩痛不欲生,在地上疯狂翻滚起来。
燕惊尘手握滴血剑,面无表情,道:“燕松鹤父子,不知尊卑,三番五次,谋害家主,十恶不赦,遵循燕家祖训第七条,本应当街处死,但念在这么多年,为燕家效过犬马之劳的份上,免其死罪,继此逐出家族,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