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燕惊尘充耳不闻,趴在桌案上,鼾声震天!
“他奶奶的!”
侯君集心中暗骂,眸中怒火燃烧,面色更是挂不住。
众多老一辈,也是唉声叹气。
都在想,这种人怎么也配来东宫汲取教诲?
三天前,他们承蒙太子殿下邀请,赴约而来,传授武道绝学经验,以好与皇城中的诸位大师,谈武论道。
虽然那姓阎的小子,算不得什么人物,最多也就是太子的狐朋狗友,他们都不放在眼里,但他到场便稳坐高台,各种不懂事,眼下又是此番举动,着实令人愤慨。
而先前之际,近百位大师虽分成几个小圈子,但交流刀义之时,谁人不是洗耳恭听?
连太子殿下都连连称赞,此人居然呼呼大睡,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
喊了他一声,还他妈在睡觉,侯大师心中怎会快意?
刚才是多么精彩的演讲,提醒了之后,还在他的专场上这般轻视,莫非是没有将他们这些老一辈强者放在眼里不成?
“阎小友!”
侯君集脸色难看,他以为燕惊尘听到了,只是故意装作没听到,不由得暴喝出声:“如果你不是过来参加论会的,请你就此离开,别在此捣乱我等雅兴!”
其它大师也都是跟着附和:“四国会武在即,你不听,太子殿下还要听,请你速速离开!”
可是燕惊尘还是在睡觉,独孤羽然见势不妙,赶紧上前,拍了拍燕惊尘的肩膀:“惊尘,惊尘,醒醒!”
独孤天赐也是正要上前,方才发现燕惊尘睡眼朦胧,从桌案上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嘴角挂着残留的口水道:“讲完了么?”
“啥?”
众多老一辈,面面相觑!
尼玛!
到头来,他还真没听?
轻视!
明目张胆的轻视!
他可知,今日,是何等盛会?
多少皇城的少年天才,争破头皮想要进来,都没有那个资格。
他倒好,受太子殿下邀请而来,还给他最高的礼遇,居然是如此不当回事。
“可恶!”
侯君集更是气急,双肩抖动,自己所言的武道绝学经验,这个混蛋还真当成耳旁风了?
“没别的事!那我先走了!”
燕惊尘打横抱起独孤羽然。
“这这这……”
见此一幕,众多老一辈,恨铁不成钢:“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简直有辱斯文!”
“此等败类!也配听我等谈经论道?”
“滚了好,滚了好,眼不见心净!”
“你干嘛呀!那么多人看着呢!”
听得众大师,私下议论,再看一张张脸庞上的刻板表情,独孤羽然俏脸通红一片,心脏跳动的厉害。
远望之下,她更是看到,不远处的阁楼上,一道美若仙人的倩影,正时刻注视着她与燕惊尘,眸中隐有醋意。
但燕惊尘却是不当回事,朝场面招了招手:“我看天色也不早了,阎某先行回府,有时间,再与诸位前辈回聊!”
“慢着!”
燕惊尘正要离开,侯君集憋着口气,老脸阴沉无比的喝斥:“老夫先前所言,你真的就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还是说,老夫所言犹如垃圾一般,不配入你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