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殊沒搭理他,溫琅知道他沒睡,自顧自的講起來,「可好看了,裡面有很多很精彩的故事,我給你講一個。」
然後溫琅給游景殊講了《畫皮》的故事,游景殊起先沒想聽,可聽著聽著,越發入迷,講到王生救回的美人變成青面獠牙的惡鬼時,游景殊側了側身子,仔細去聽。
溫琅見狀眉眼含笑,故意拉長了語調,說:「那王生前去追趕道士,讓他幫忙除鬼……」
游景殊聽到王生被那鬼開膛破肚,不禁皺了皺眉,轉過身去,「他真死了?」
「你猜。」溫琅賣了個關子,沒直說。
「後面應該還有轉機。」游景殊猜測道。
溫琅笑了笑沒接話,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說:「該睡覺了,一會兒天該明了。」
游景殊剛被他說起了興致,又聽他說要睡覺了,心裡和貓抓似的,可他又拉不下臉讓溫琅繼續給他講,只能自己憋著,抿了抿唇,一臉不開心。
溫琅打了個哈欠,口齒不清的說:「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然後腦袋一沾枕頭,就沉沉睡去。
他倒是睡著了,游景殊腦子裡還在想,那王生死了也不足為惜,家中明明有妻子,還貪戀美色,金屋藏嬌。
因著父母舉案齊眉,游景殊向來不大喜歡結交流連花叢之輩,他的同窗也知道他的性子,從來不敢叫他一起去喝花酒,別說和花酒,就是歌姬都不敢叫,每次和游景殊聚會,那場面要多正經就有多正經。
不過溫琅到底是從哪兒聽來的這些故事?
想到此,游景殊對溫琅所謂的奇遇,更加好奇了幾分。
第二天清晨,方柳兒清醒了過來,知道是溫琅救了他後,直接從床上滾下來要給溫琅磕頭,嚇得溫琅差點蹦起來。
「不用行這麼大禮,你好好養傷。」溫琅將人扶起來說道。
「多謝恩公,大恩大德,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您。」方柳兒抓著溫琅的手目光堅定的說道。
「沒那麼嚴重……」溫琅將他扶回去,心裡卻是琢磨起,如果方柳兒這個人可以用,他倒是可以將他留下來,正好他打算開店,有個心腹也不錯,當然這個前提是方柳兒是個拎得清的。
……
羅老五等了好些天,總算把侯少爺給等到了,之前袁家大少爺叫了人去打劫溫琅,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那曾想一個哥兒竟然這麼兇殘,生生一箭射穿了男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