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琅的生意蒸蒸日上,卻有人見不得他。
方宏攙著張桂枝走到「溫記」門口,張桂枝看著人來人往,布置精美的店鋪,有點膽怯的頓住腳,「宏兒,你確定是這裡?」
「我打聽過了,肯定是這兒沒錯,你看這布置得這麼好,客人又這麼多,方柳兒就是天天在這樣的店裡上工,我可是聽說了,那個溫琅待方柳兒不薄,方柳兒肯定沒少掙銀子。」方宏看著這一切,滿眼都是貪婪。
張桂枝一聽,心裡那點膽怯也被金錢所蒙蔽,心頭一橫,跨步走進去,他以為這樣高檔的地方,夥計肯定會狗眼看人低攔住他們,沒想到夥計非但沒有攔住他們,反而滿臉笑容熱情的詢問他們幾位。
張桂枝愣住沒反應過來,還是方宏先出聲,「我們找人。」
「不知道二人找誰?」夥計是經過溫琅培訓的,不管對待什麼樣的客人都要笑臉迎人,哪怕對方穿得再破破爛爛,只要進店來消費,就是他們的顧客。
「我找方柳兒。」張桂枝的聲音很大,立即將店裡的客人吸引過來,見有人注意到他們,張桂枝立即有了底氣,趾高氣揚的說:「把方柳兒叫出來。」
夥計看她這架勢,就是來找茬的,臉上的神情僵了僵,正要去後面找正在午睡的溫琅,方柳兒就從樓上下來了。
「方柳兒!」張桂枝眼神好,一眼看見從樓梯上下來的方柳兒,大聲喊道。
方柳兒被他突如其來的叫喊聲嚇了一跳,定眼一看,是他娘和大哥,他皺緊眉頭,快步下樓去。
「你們來做什麼?」方柳兒冷著臉問道。
張桂枝和方宏還沒說話,他又說:「不管你們來找我做什麼,這裡是做生意的地方,我們到別的地方去說。」
他說著就往外走去,張桂枝和方宏打得就是把事情鬧大的主意,就是要在這裡鬧事才行,怎麼可能跟他走。
方柳兒還沒說什麼,張桂枝就突然坐在地上開始哭,「老天爺啊,沒天理啊,我怎麼這麼命苦攤上這麼狠心的白眼狼。」
她的動靜太大,店裡的客人果然齊刷刷的看過來。
「這是怎麼了?」
「好像是這裡夥計的家人。」
「這是哭什麼呢?」
張桂枝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哭得更大聲了,指著方柳兒說:「我懷胎十月把他生下來,他說不認我就不認我,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讓我和他爹在家裡吃糠咽菜,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他翻臉就不認人……」
「看不出來啊,這小哥兒平時看著爽利又勤快,居然是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