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溫琅回去後,游景殊經過他身旁嗅到一陣脂粉香,他娘不會用香味這麼濃郁的粉,所以顯然溫琅是在別的地方沾惹上的,而且這香味並不淡,也就意味著,溫琅和這個香味的主人有近距離接觸。
思及此,游景殊的眉頭緊蹙,看溫琅的眼神不善起來。
「怎麼了?」溫琅驟然感到背後一涼,扭頭一看,游景殊正眼神冰冷的看著自己。
堂屋裡還有雙胞胎和宋綾婉他們,游景殊走過去,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啊。」溫琅莫名被他問得有點心虛。
游景殊的眼神暗了暗,還敢說謊,他在溫琅脖子上嗅了嗅,刻意壓低的嗓音低沉性感,「沒去哪兒怎麼惹得一身脂粉香?」
溫琅暗道一聲不好,失算了!
他快速的往旁邊挪了幾步,捂住自己被游景殊噴灑上熱意的脖子,「你是狗鼻子嗎?」
「不是狗鼻子,是你身上的味道太明顯。」游景殊直起腰,居高臨下的俯視溫琅。
「瞧他們小兩口,感情可真好,還說悄悄話呢。」虞三娘和宋綾婉小聲的說笑,看溫琅二人的眼神特別慈愛。
溫琅被她們倆外加一個游景殊看得渾身不自在,假意咳嗽一聲,往屋裡去了,游景殊微微挑眉,也跟了進去。
宋綾婉和虞三娘二人看著他們倆的背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來綾婉你很快就能有小孫孫抱了。」虞三娘打趣道。
宋綾婉笑了笑說:「你和小浩說了陳家姑娘的事兒了嗎?」
「還沒呢,上次他回來不是柳兒出事了嗎,我也就把那事兒給忘了,下次他回來我一定記著和他說。」虞三娘成天看游景殊和溫琅夫夫二人甜甜蜜蜜,想著自家兒子還是一個人,想要給游浩娶妻的念頭更強烈了。
溫琅進了房,游景殊隨後跟了進來,逕自坐在桌子前,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淡然的說:「想好編什麼理由了嗎?」
游景殊這話說得溫琅臉上的笑容一頓,不得不說了實話,「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今天和侯公子一起去了一趟回香樓。」
他話音剛落,就感受到了游景殊冰刀子似的視線,他抖了抖,趕緊解釋道:「那不是什麼不正經的地方,去哪兒就是喝點小酒,看看歌舞表演,沒什麼。」
似乎是怕解釋的力度不夠,溫琅又再次保證道:「你放心,我絕對沒有給你戴綠帽子!」
於是游景殊看他的眼神更冷了。
溫琅:「……」
我還是閉嘴吧。
氣氛瞬間變得很僵,溫琅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他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會心虛成這樣,他難道不應該理直氣壯地說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