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看游景殊再看看他們自己,真是比不得,也不敢比。
四人一同進了船艙內,裡面不少文人雅士正在作詩,他們也是認得溫琅的,最開始溫琅才開張的時候,他們特別迂腐的想要寫文章指責溫琅不守夫道,在外面拋頭露面,可嘗過溫琅店裡的吃食後,徹底淪為溫琅店裡的忠實顧客。
每次溫琅店裡出新品,他們都會寫詩做文章夸上一夸,溫琅看過他們寫的內容後,不禁感嘆果然粉絲這種存在,天生就會吹彩虹屁。
「溫老闆,中秋好,我們正在品嘗溫老闆店裡的奶黃流心月餅,實在是妙哉妙哉。」
「都說奶黃流心月餅好,我倒是更偏好蛋黃酥。」
「蛋黃酥雖然也好,可終究不是正統月餅,我還是更推崇奶黃流心月餅。」
溫琅聽得有些無語,為什麼吃個月餅都能爭論起來。
「不知各位可喜歡咸口的月餅?」溫琅想起甜鹹之爭,不禁想試探一下。
一位書生瞠目結舌的看著溫琅,「什麼?這世上竟有咸口的月餅?此乃異端!」
他旁邊一位書生搖搖頭,若有所思的說:「非也非也,我倒是覺著咸口的月餅應該很新奇,無妨一試。」
「簡直不可理喻!」方才那位書生一聽,氣憤的甩了甩袖子。
溫琅見狀笑道:「我還以為各位一定很排斥咸口的月餅,今年中秋快過了,明年若是有機會我會推出鮮肉月餅,屆時有興趣的可以來嘗個鮮。」
「鮮肉月餅?有意思,不知道吃起來是何種滋味,我現在就想嘗一嘗了。」
「鮮肉月餅?那不就是包子嗎?怎麼能算月餅呢,實在是有辱月餅。」
「誒,何兄莫要這麼偏激,甜口月餅有甜口月餅的好,但實在是無新意,百花齊放是好事。」
溫琅聽到他們的談話,忍俊不禁,果然甜鹹之爭是不分時代的。
游景殊站在溫琅的身旁,見他遊刃有餘的和這些人打交道,不禁有幾分佩服,可同時又有些不舒服,想要把溫琅藏起來,只給他一個人看,想將他身上的光芒藏起來,捂緊自己的懷裡,只為他一個人發光。
他有些詫異於自己對溫琅的占有欲,也有些詫異於自己的陰暗,實在有違君子之風。
「溫老闆,你怎麼來了?正好我們一起喝酒,這桂花酒的滋味你喝過才知道。」侯才捷見到溫琅開心地站起來,腳步踉蹌,他身旁的小廝趕緊扶住他。
「來人,上酒。」侯才捷揮開小廝,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說:「溫老闆,過來坐,我和你介紹一下,這是妙妙姑娘,百花樓的花魁!」
妙妙臉上戴著面紗,卻遮掩不住她的美麗,她沖溫琅福了福身子,舉止優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官家的大小姐。
當她抬眼不小心瞥見游景殊時,眼神閃了閃,立即遮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