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愣了愣說:「可以是可以,但把這些書挪到別的地方去做何?」
溫琅唇角上揚說:「造一間獨一而無二的房間,貴賓獨享。」
王老爺和王小姐疑惑的對視一眼,沒有明白溫琅的意思。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溫琅胸有成竹的說。
王小姐見他成竹在胸的模樣,心中有些訝異,溫琅當真是她見過的最不像哥兒的哥兒。
若非溫琅已經成婚,還有他眉心明晃晃的紅痣,王小姐定然會把他當做一個多謀善慮,前途不可限量的男子。
溫琅若是再長大些許,不是這副稚嫩的模樣,王小姐也指不定會芳心暗許。
「溫老闆的意思是答應和我王家合作?」王宓抓住重點詢問道。
「對。」溫琅點頭應下。
王老爺面露喜色,說著就要請溫琅吃飯喝酒,好生談一談。
溫琅倒是不介意,他前世酒量不錯,今生好像沒怎么喝過酒。
晌午,王老爺叫人準備了飯餐,和溫琅邊談邊喝,王小姐在旁邊坐著,偶爾也小酌一杯,溫琅有些意外,王小姐的酒量居然還是位女中豪傑。
「哈哈哈,宓兒還在襁褓中,我就用筷子沾了酒逗她,沒想到她砸吧咂嘴,沒哭還笑了,像是很喜歡那酒的味道,等長大了果真是個愛喝酒的。」王老爺說得非常自豪,完全不覺得自己女兒一個女子喝酒有什麼問題。
王宓拉了拉她爹的袖子說:「爹您醉了,不喝了。」
「沒醉,沒醉,溫老闆我和你說,你別看我家宓兒是個姑娘,他可比許多男人都不差,就是怎麼投了個女兒胎,到這世上來受苦……」王老爺說著說著竟然開始抹眼淚。
溫琅被他拽著手腕,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抓,面上一陣尷尬。
「來人,把老爺扶去休息,鸚哥去廚房叫人準備醒酒湯,給老爺服一碗。」王宓有條不紊的對下人們吩咐道,鸚哥是她的貼身丫鬟,從小就跟著王宓,約莫十五六歲,長得水靈靈的,被王少爺惦記了許久,可惜她脾氣拗,轉頭就和王小姐告狀,王少爺被王小姐收拾了一番,再不敢惦記這小丫頭。
「溫老闆見笑了,我爹他一喝酒就喜歡說胡話。」王小姐端起酒杯敬了溫琅一杯酒。
溫琅也不推辭,笑道:「令尊對你愛護有加,旁人羨慕還來不及。」
王小姐低垂眉眼,莞爾一笑,「我爹常說若是我生得男兒身,定當有一番大作為,可惜我投了個女兒胎,就是書念多了也會被人指責,家中族老聽聞我爹有意將生意交到我手中,更是百般阻撓,找了不少媒人替我說親,讓我好生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可是什麼才是正道,為何男子能做的事情,我們女子就不行,鎮南王的夫人也是一介女流之輩,但她照舊上陣殺敵,保家衛國,比那些迂腐的書生不知道厲害多少。」
王小姐大概有些微醺,她仰起頭,烏黑的發滑過她雪白的脖頸兒,雙瞳剪水,目含秋波,她苦笑道:「就因為我們是女子,便註定樣樣不如男?我偏不,那些對我口誅筆伐的人,他們沒有一個比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