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第二天才醒來,一醒來就急著找爹爹,溫琅送佛送到西,帶著小孩兒去找江奎,還沒問是不是他爹,小孩兒一見到江奎就撲了上去。
「爹爹!」
江奎頓時紅了眼睛。
溫琅發現這孩子好像有點痴傻,和自己以前一樣。
確認過江奎的身份後,衙門才將他放了。
江奎一出來就對著溫琅跪了下去,「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江奎願結草銜環。」
溫琅嚇了一跳,趕緊將人扶起來,「不用不用,碰巧遇上,舉手之勞。」
「寶兒,快和哥哥說謝謝。」江奎將藏在他身後的小孩兒推到溫琅面前。
小孩兒有點羞澀的仰起頭,對溫琅咧嘴一下,「謝謝哥哥。」
他說話有點慢,一張白皙的小臉倒是襯得他很可愛,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個傻子。
「不客氣,以後要乖乖跟著你爹爹,可不要再丟了。」溫琅摸摸他的腦袋,叮囑道。
小孩兒的眼神有些飄忽,大概很難長時間集中注意力,「啊,嗯!」
「他叫什麼名字?」溫琅站起身來,沖江奎問道。
「他叫江珏,小名寶兒。」江奎摸摸江珏的小腦袋說。
溫琅點點頭,「我叫溫琅,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嗯,我是陽城人士,寶兒他娘去世後,我變賣了家產帶著寶兒來這裡投靠故友,沒曾想他們一家半月前搬家了。」江奎搖搖頭,他當初下定決心帶寶兒過來,就是因為收到了故友的一封書信,信中言辭懇切,請他務必過來,可等他帶著兒子過來後,才發現人家已經搬家了,並且連個信兒都沒留給自己,大過年的,他和兒子竟然被迫流落街頭。
「這麼說你和寶兒沒有地方去?」溫琅心說這父子倆也是可憐,投靠故友人家搬家了不說,兒子還被人綁架,險些找不回來。
江奎一個大男人有幾分赧然的點了一下頭。
「我瞧著江奎叔你是練家子吧?」溫琅看見江奎的第一眼就知道,江奎的身手不錯,就是瘸了一條腿。
「溫公子好眼力,我早年參過軍,後來不小心落下了殘疾,不得不退役回家種田。」江奎提起往事,感慨萬千。
「實不相瞞,我在城裡開了三家賣吃食的店,江奎叔要是願意,可以留下替我訓練一撥打手,包吃包住,每月三兩銀子如何?試用期三個月,若是我們彼此都滿意,可以根據情況漲月錢。」溫琅伸手比了三,對江奎揚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