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勇叔,抱歉。」溫琅深知自己牽連了肖勇,但是他不能讓肖勇死在這兒,薛曉娟剛懷了孩子,他們夫妻二人好不容易才盼來這個孩子,不能讓這個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爹。
肖勇見溫琅決絕的眼神,心頭一緊,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琅哥兒,你不要做傻事!」
溫琅沒有理會他,突然往前跑去,一腳將襲來的人踹飛,向著一旁的樹林裡鑽進去。
他猜的沒錯,這群是沖他來的,要不然剛才游景玥也不可能那麼輕鬆逃脫。
現在天色漸晚,頭頂的月亮越發明亮,溫琅在樹林裡瘋狂奔跑著,樹枝將他的臉劃出血來,他也暫時顧不上。
身後追殺他的人越來越多,速度越來越快,溫琅不敢回頭,他怕自己一回頭就被人抓住了。
「咻——」箭矢破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溫琅一個翻滾,躲過了箭矢。
可惜躲過了這一根,身後還有無數根。
「嗯……」溫琅悶哼一聲,不敢倒下去,他的體力流失的很快,腳下的步伐越來越沉重,他仰望著頭頂的月亮,視線逐漸模糊。
「游景殊……」他小聲的呢喃著,這三個字仿佛給了他無限的力量,讓他穩住心神,看準時機想要往山坡下跑去。
一支箭穿過黑夜,射中了他的小腿,溫琅從山坡上滾了下去,山坡下是一片霧蒙蒙的萬丈深淵。
「死了嗎?」帶頭的黑夜人問道。
「他的背上和腿上都中了箭,下面又是懸崖,肯定死了。」
「走吧,回去復命。」
這群黑衣人消失後,樹林再次回歸了原本的寧靜,只有樹葉被風吹動,發出沙沙的響聲。
……
一陣馬蹄嘶鳴聲讓游景殊猛地站起身往外跑去,他捂住自己的心口,陡然有些心神不寧。
聰明聽見響動站了起來,沖門口吠著。
是血腥味。
游景殊眉頭緊皺,將門打開,是游景玥。
「哥!琅哥……琅哥他……」游景殊摔在地上,滿身泥土,泣不成聲。
游景殊渾身血液逆流,手腳冰涼一片,他努力穩住自己,不讓自己一開口,聲音就發顫,「溫琅他怎麼了」
「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一群黑衣人,他們看著像是經過訓練的死士,衝著取我們性命來的,琅哥把我扔上馬,讓我逃了出來……」游景玥穩住自己顫抖而哽咽的聲音,努力把事情的經過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