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謂是雕樑畫棟,瓊樓玉宇。
「鳳雀台三個字是當年太-祖皇帝御筆親題的。」游景殊指著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大字說道。
「好壯觀。」溫琅感慨道,三人沒在門口逗留太久,徑直往裡走去。
據孟析覺介紹,他們酒樓經常會有達官顯貴在這裡宴請賓客,也有文人墨客在此吟詩作對。
溫琅三人上了高樓,一眼望出去,半個平城都一覽無餘,風景頂好。
菜上的很快,這些菜色放在現代來說,就是國宴水平。
真不愧是平城最好的酒樓,估計皇帝吃的也不過如此了吧。
像是知道溫琅心中所想,游景殊字他耳邊說:「這裡的師傅都是老御廚親手調-教出來的。」
孟析覺拿起一壺酒,抬眼看了一眼溫琅,「能喝酒嗎?」
溫琅點頭,「可以。」
游景殊倒也縱容他,孟析覺還是頭一次見到對自己夫郎這麼縱容的丈夫,一時不知道該說游景殊什麼好。
而且溫琅也很神奇,他似乎並不把自己當做哥兒來看,對著他們幾人時,態度落落大方,一點兒也不避諱外男。
「不知道那些炒貨還有沒有?」酒過三巡,孟析覺說起了正事。
溫琅早已猜到孟析覺會和他提,但凡是個有經商頭腦的人,都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東西。
「當然有,孟老闆想要?」溫琅端起酒杯淺酌一口。
他舉止瀟灑肆意,倒是有幾分落拓不羈,孟析覺回過神來,說:「既然溫老闆已經猜到我的打算,我也不兜圈子了。」
「不僅是那些炒貨,你手上但凡有的,這平城沒有的,我都想要一份。」
溫琅大概有點微醺,將頭靠在游景殊的肩頭,說:「孟老闆好氣魄,你是景殊的好友,就是我的好友,一切好商量。」
等吃完午飯,溫琅和游景殊離開,孟析覺坐在一桌子殘羹冷炙前,搖搖頭失笑道:「說得好聽,要價的時候可半點沒念朋友情。」
他笑得無奈,眼睛卻錚亮如星子,他有點明白游景殊喜歡溫琅什麼了。
「真是個有趣的人。」
身後的門被人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孟析覺背後。
「醉了?」
孟析覺轉頭看去,眼尾因為酒意染著一抹薄紅,「你來做什麼?」
安胤恆走上前扣住他的手,將人抱起來,「接醉貓兒回家。」
……
「那點酒不至於,沒醉。」溫琅擺擺手,靠到游景殊肩頭,「有點暈……」
游景殊差點氣笑了,前一秒還在說沒醉,後一秒就暈了。
「不是沒醉嗎?」游景殊幫他揉了揉太陽穴,輕聲問道。
「沒醉,就是有點暈。」溫琅往他脖子上蹭了蹭,紅潤的唇印上游景殊淡色的薄唇,一股酒香鑽進游景殊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