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掣還是拒絕了,留下來吃飯已經足夠叨擾,萬不能再留下來過夜。
游明遠和宋綾婉夫妻二人也不強求,等游景殊半抱著溫琅離開後,柳風掣也起身告辭。
游景玥站起來說:「爹娘,我去送送他。」
總歸是在家裡,周圍都是下人,游明遠夫妻也不會不放心,便答應下來,「去吧。」
柳風掣和他們道別後,游景玥將他送到門口,「你喝了酒,我讓人送你回去,馬就留在我家,你隨時過來取。」
他的周到讓柳風掣無法拒絕,夜風吹拂,帶來一陣涼意,游景玥打了個寒顫,柳風掣看著他被秋風吹紅的面頰,眸色如墨,「進去吧,霜寒露重,別生病了。」
下人牽了馬車出來,候在門口,游景玥搓了搓有點冷的手說:「這些日子多謝你陪我去狩獵,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柳風掣注視著他即便在黑夜裡,也閃閃發光的眼睛,眼眸暗了暗,「嗯。」
游景玥目送柳風掣上了馬車,柳風掣掀開帷裳對他揮了揮手,叫他回去。
等柳風掣離開後,游景玥在原地跺了跺腳,小跑著往回跑。
門房打了個哈欠,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喝了口濁酒,感慨道:「年輕真好啊。」
溫琅和游景殊回了房,下人端來熱水,游景殊先給溫琅洗完臉,又叫他刷完牙,再脫了他的鞋襪,將他的雙腳按進木盆里。
熱水讓溫琅一個激靈,帶著水的腳想往床上爬,被游景殊眼疾手快按住,「別鬧。」
溫琅打了個酒嗝,眼神有些迷離的盯著游景殊看。
游景殊在幫他洗腳。
而且洗得很專注,半點不覺得有損他身為丈夫的顏面。
大概是溫琅的視線太過直白,游景殊仰起頭,迎上他的目光,問道:「怎麼了?一直盯著我看。」
一直以來,溫琅都覺得游景殊不像是大安朝的土著,他的很多想法都太過前衛,與有二十一世紀記憶的溫琅,沒有任何代溝。
現在看來,不是游景殊像個穿越者,而是他太溫柔,他的心裡有一顆平等的種子,只要稍稍澆點水就會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他願意去傾聽並接受溫琅的想法,哪怕有些想法聽起來匪夷所思,駭人聽聞。
不得不說游明遠夫妻二人將游景殊教得很好。
溫琅彎下身,捧起游景殊的臉,吻了上去,「我好愛你啊。」
游景殊的心臟重重一跳,眼前的一切甚至有些不真實,他怔怔的看著溫琅,忽然將溫琅的兩隻腳抓起來,往床上一拋,也不管還有水漬,就罩住了溫琅。
他修長的手指撫過溫琅的臉,眸色幽深,墨雲般的眼瞳,仿若有暴風雨即將侵襲,他俯身唇鋒擦過溫琅的眼皮,鼻樑,再是嘴唇。
「你哭我也不會停下來。」
溫琅心跳加速,砰砰砰像是鼓點持續不斷的落下,他的手指勾住游景殊的腰帶,臉上綻開一個桀驁不馴的笑容,「弄不哭我算你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