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殊墨雲變幻的雙目,安靜的凝視著安胤恆,乾淨利落的吐出一個字,「挖。」
……
溫琅的新店終於在萬眾矚目下開張,開張當日便迎來了許多客人,有的是看稀奇的,有的是慕名而來,還有的是溫琅請過來鎮場子的。
比如孟析覺幾人,再比如溫琅送過禮品盒的那些夫人小姐哥兒。
可以說溫琅的新店一開張就將整個平城的目光都吸引過來,首先開張的是甜品店,緊接著火鍋店,燒烤店,炒貨店陸陸續續開張,接連開幾家鋪子,一個月里驚喜不斷的估計也就溫琅一人。
而溫琅這個名字也伴隨著這些店鋪生意蒸蒸日上,迅速傳遍整個平城。
臨近喬遷宴,平城突然傳出一個消息,溫家的溫老爺病了,聽說是被自己出嫁的哥兒氣病的。
「那溫老爺病的可不輕呢,聽說最近一直告病在家,估摸著皇上都要被驚動了。」
「這麼嚴重?那哥兒到底做了什麼,把自己親爹氣成這樣?」
「能不氣嗎,溫老爺家的哥兒和他夫家一家人就住在離溫老爺不遠的地方,聽說回平城這麼久,一次都沒回過娘家呢,他爹娘紆尊降貴,拉下臉給他寫信,請他回娘家,人家根本不搭理,連親弟弟都上門去請了,直接把親弟弟拒之門外,門房還說些不三不四的話,把親弟弟氣得不輕。」
「這麼萬惡?真是養了個白眼狼,要我說這種人死了才幹淨。」
「是啊,這麼六親不認的哥兒,怕是良心都被狗吃了吧。」
「那哥兒叫什麼名字?夫家是哪家?改明兒我要是碰上,一定啐上一口。」
「可別說,你肯定聽過那哥兒的大名,就是新開了店鋪的那個溫老闆,他夫家是貪污受賄被貶的游家,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什麼?!我昨兒還去吃了溫記,特別好吃,那裡面的吃食,我還是頭一次見,那溫老闆我也看見了,看著不像是你說的那樣,是個白眼狼啊。」
「呵,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才可怕呢。」
「聽說游家要辦喬遷宴,根本沒請溫家人呢,好歹也是姻親關係,也真做得出來。」
「誒?我怎麼記得是溫家人先對不起游家的啊,當初游家老大和溫家嫡女自幼便有婚約,後來游家出事,溫家不聲不響的將自家哥兒代替嫡女嫁給游家老大,人家游家人生氣,不想再和溫家人來往,也是正常吧。」
「還有這種事?那溫家人是挺過分的,無異於是雪上加霜吧。」
「就算游家人做的不對,可那個溫琅當初可是個傻子啊,嫁給游景殊是高攀吧,他有什麼資格責怪他娘家人?更何況血濃於水,哪能說斷就斷。」
「也是這個道理,而且我看溫琅現在和游景殊不是過得挺好的嗎,夫婦恩愛,一個不傻了,另一個也不殘了,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麼記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