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臉輕蔑的說:「假仁假義罷了,若是他不這麼做,怎麼可能回平城,又怎麼可能當上伯爺,你們這些人都是被他矇騙了。」
幫溫琅說話那人,臉色也開始不好起來,「你小小年紀,不學好,怎可這樣誹謗他人。」
「我誹謗他?我說的都是事實!」少年瞪著眼睛說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有什麼證據?」那人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哼,我就是最好的證據,你們口中的大善人就是我的親大哥,他做了什麼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溫程輝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齊齊愣住。
鴉雀無聲間,溫程輝得意的揚起下巴,忽然有一個聲音大聲說:「你就是溫老闆的弟弟?無怪是溫世侖的兒子,竟然能夠當街對著外人羞辱自己的兄長,我家要是有這種不敬兄長的小輩,我肯定打死他!」
「你爹裝病散播謠言說溫老闆不孝,把他氣病了,你這個做弟弟又當街毀壞溫老闆的名聲,溫老闆真是倒了什麼霉,碰上你們這樣一家子。」
「說溫老闆假仁假義,你們一家才是假仁假義吧,當初游家出事,你們家背信棄義,偷偷把哥兒嫁過去,現在人家發達了,又想分一杯羹,哪有那麼好的事情,這平城誰不知道,你姐姐溫娉婷和游景殊是交換過文書的,現在又要來裝貞潔烈女,把姿態放的高高的,活該嫁不出去!我看哪個正經人家敢要她。」
溫程輝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往這個方向發展,他們不應該配合他一起罵溫琅嗎?為什麼都指著他的鼻子罵?
不僅如此,還有人開始對他扔菜葉子,讓他滾。
又有人科普起溫家做的那些虧心事,原來溫家使掉包計不是頭一次了,當年溫世侖還冒充過游明遠的救命恩人,占了這麼多年的便宜。
百姓們聽的一陣唏噓,這溫家可真是可惡。
第二天,各大酒樓里甚至出現了以溫家和游家為原型的故事,被說書先生慷慨激昂的講述。
這下溫家的名聲算是徹底敗壞了。
溫娉婷和溫程輝原本待在外祖父家,可這件事之後,連周家的名聲都受到了影響,周月蘭的嫂子因為這事兒和丈夫哭訴,原本給女兒相中的人家,全都吹了,要是再把這姐弟倆留在家裡,女兒和兒子的婚事都怕是別想了。
就算往日裡再親近,真正牽扯到自身利益的時候,肯定還是以自己一家人為重。
於是溫家姐弟倆被外祖父委婉的請回了溫家。
過起了縮衣節食的日子,周月蘭更是氣得胸口痛,肯定是她那個大嫂攛掇的。
就在溫家焦頭爛額之際,溫琅的生意卻是蒸蒸日上。
「一間雅間。」身材高大的男子戴著斗笠走進店內,溫琅用餘光瞥了他一眼,男人正側頭和自己的同伴說話。
「幾位樓上請。」溫琅收回視線,親自領著幾人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