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頓時陷入一片恐慌當中。
溫琅高聲道:「大家別慌張,儘量找地方躲起來,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喀魯敕人不可能這麼快打過來。」
他的話讓眾人的腦子清醒了點,是啊,喀魯敕臨近南疆,南疆有鎮南王守著,打不過來的。
眾人將所有的座椅板凳堆到門口,堵住大門。
溫琅對江奎囑咐道:「一會兒若是有人攻進來,你帶著景玥先走。」
江奎不贊同的說:「可是東家你怎麼辦?」
「我有辦法自保,不用管我,帶著景玥往將軍府跑,他們不敢去將軍府。」溫琅和游景殊討論過,張大將軍雖然有意讓三皇子爭奪皇位,可他心中到底是有天下蒼生,否則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三皇子的舅舅協助三皇子去支援南疆。
江奎看了看溫琅,想到溫琅的功夫,自保應該沒有問題,這才重重的點頭應下,「您放心。」
外面撞門的聲音越來越大,裡面的人們噤若寒蟬,溫琅壓低身子,將手按在腰間的匕首上,隨著一聲巨響,利刃出鞘。
「跑!」
溫琅為江奎和游景玥殺出一條血路,游景玥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像是提線木偶一般被江奎拉著往外跑。
「琅哥!」
視線中,溫琅身上那件斗篷,鑲著緋紅的狐狸毛,那是溫琅生日時,游景玥獵給他的,鮮血飛濺上去,將紅色的狐狸毛染得淤黑。
他的臉上沾著血,幾點血跡將他眉心的紅痣掩去,手中的利刃削鐵如泥,閃爍著寒芒。
沒有人再能用哥兒去定義他,他是地獄來的羅剎,亦是要在這人間煉獄中殺出一條血路的濟世菩薩。
……
「你這是造反!」安胤恆沖大皇子大聲吼道。
大皇子拿瓶子的手抖了抖,「我才是正統!我是長子!皇位應該由我來坐!」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皇帝,手指顫抖的指著大皇子,「畜……畜生!
」
大皇子走近他,眼神有些瘋癲,「很快你就可以下去陪我母妃了,她那麼愛你,你怎麼能忍心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上黃泉路。」
「咳咳咳……」皇帝急促的咳嗽著,竟然嘔出一口血來。
「你瘋了!誰都可以說父皇對不起他,唯獨你不可以,你想想這些年父皇對你的寵愛,你竟然要親手殺了他!安胤聰你是皇子,竟然聽信外家擺布,通敵賣國,現在又要弒父殺君,我看你以後如何能把皇位坐得安穩!」安胤恆被人用刀架著,口中義憤填膺的罵道。
「你住嘴!」大皇子跨步走到安胤恆面前,氣急敗壞的給了他一拳頭,「你懂什麼!是你們逼我的!明明只要乖乖把皇位傳給我就好了,可是他……這個老不死的竟然讓你去監國,你不過是個婕妤生的,也敢和我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