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好像不太一樣?
邢紹回過神來,低頭仔細打量眼前的人,卻依然沒有放手。
“嗯,好像有事。”
“?哪裡,我看看。”童酒有點奇怪,她仔細觀察了,沒注意到他有受傷的地方,而且這人現在還這麽大力的抓著自己,怎麽看也不像有事。
“不是身體上的。”
“……你先放開,不然我可要動手了。”童酒再怎麽傻也知道這人在拿她尋開心,她可不想浪費時間再多費口舌。
“抱歉,別生氣。”邢邵看了看自己抓著她的手,再看了看她的臉,才緩緩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童酒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回到了剛才的地方,邢邵看著她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才又俯身將地上未燃盡的黃符撿了起來,握在了手裡。
梅景神色不明的看了那人一眼,捏了捏童酒的臉才又轉頭隨意操控著結界。
童酒一臉問號的看著梅景:“捏我干什麽?別擾我訓練。”
“想捏。”梅景聲線乾淨清冽,淡淡的,沒了他平時說話那些起伏的調調。
“你怎麽了?”他這樣說話,她突然感覺好像還有點不適應。
梅景聽了她的話,撤了結界,轉身直接走到她身邊,一把攬過她的肩頭,頭湊近她耳邊,又恢覆了之前吊兒郎當的散漫語氣:“那人,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他湊她很近,說話帶出一股子熱氣,掃的童酒耳朵有點痒痒的。
“不認識。”
“嗯?不認識,你讓他抓著你?”梅景挑了挑眉,聲音輕飄,揚著尾音,些微質疑。
“又不是我讓他抓的,你走開,好重。”
梅景非但沒有走開,反而將她又拉近了些,童酒大半個身子都陷入了他懷裡。
梅景聞到了她身上帶著的清淡香氣,就普通的沐浴露花香味道,但他卻覺得很好聞,他鼻尖往前送了一點,偏頭擦到了童酒的頭髮。
“你知道這種不經人同意,隨便拉女孩子的人叫什麽嗎?哥哥今天教你一個詞,這叫色狼,這種人見一次就該打一次,揍得他哭爹喊娘的都沒關係,知道了,小酒兒?”
梅景的聲音語氣一如往常,但童酒能感覺到他現在是認真的。
“哦,這麽嚴重?”
“你從小在山裡不知道,信我。”
“那我是不是也該揍你?”童酒偏頭,雙眼澄澈的看著梅景。
“我怎麽能算呢,我們這麽熟了。這叫關係好,懂嗎?”梅景見她盯著自己,他拍了拍她的肩,扯出一個真誠良善的笑容。
童酒有點明白了,她對著他點點頭。
看她那樣子,他又想到了什麽,又接著提醒道:“你也不能隨便跟人關係好,以後想跟誰關係好,先讓我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