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站在一側繼續等,等了好一會兒,荊傲雪張望的脖子都長了,也沒看到馬車的蹤影。
她不由納悶道:「怎么半天了連根馬毛都沒看見,難道是我們來的太晚,馬車已經走了?」
沈綠曼欲言又止,最後覺得不能這樣一直等下去,便好心提醒道:「我記得,村子裡好像沒有哪家人是用馬車的,你會不會是……」
沈綠曼說了一半,將「記錯了」三個字吞了下去。
荊傲雪一臉黑線,心說不會吧,原主以前明明是在村口坐馬車的啊。
她這麼想著,便吶吶說了出來,沈綠曼一臉無語的道:「以往的馬車都是你從鎮上租回來的,你付的銀子多,租期算是一晚上的,所以馬車才會在村口等你。」
荊傲雪懵了,她從原主的記憶中看到馬車,還以為是村子裡的「計程車」業務,結果卻是這樣。
這不能怪她,因為原主也是這麼理解的。
她昨日還想著,若是沈綠曼不願意跟她來鎮上,那她就自己來村口坐馬車過去,結果……
她一臉黑線,道:「那現在怎麼辦?我的身體還沒好,從這裡一步一步走路去鎮上,非要了大半條命不可!」
沈綠曼見她鬱悶不已的模樣,不知為何有些想笑,她抿唇忍住,道:「不如我將柳兒送回家,再背你去鎮上,雖然耗點時間,不過……」
「那怎麼行!」荊傲雪沒聽她說完就拒絕了,沈綠曼雖然是修士,可修為低下,也就比普通凡人強一些。
她這身體雖然瘦,可也是成年人的重量,沈綠曼背她去鎮上,路上要兩個時辰,還不得累個半死。
荊傲雪心中憋悶,站的太久累的慌,索性坐在地上。
她一邊嫌棄自己糟糕的身體,一邊盼著村子裡有驢車的人經過,可以順帶捎她一程,她現在不缺銀子,付錢便是了。
她雖然這麼想著,卻也知道可能性不大,結果沒過一刻鐘,就看到遠方趕過來了輛驢車。
駕車的人還有幾分面熟,正是昨日帶她去韓家吃席的莊稼漢的兒子。
她面上一喜,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路中間攔住了驢車。
駕車的青年一看到她,眼皮子就猛跳了下,他神色不自然的跳下來,抱拳問好道:「荊亞人。」
荊傲雪笑眯眯的道:「這位兄台,又見面了,咱們可真有緣分啊。」
青年表情僵硬,心說:根本不想跟你這個煞神有緣好嗎?
荊傲雪自顧自的繼續道:「既然如此,可否幫在下一個忙啊,我身體不適要去鎮上看病,兄台能否用你這驢車捎我,和我的家人一程?」
青年抽了抽嘴角,心道:你身體不適?昨日還一人單挑十餘個壯漢,糊弄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