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綠曼聽出她語氣之中的指責,她在心底冷笑一聲,心說:她沒帶柳兒去看大夫治病,有是誰的錯?
她的目光有點冷,讓荊傲雪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原主做下的蠢事。
她乾巴巴的笑了下,沈綠曼作為一個娘親,已經盡職盡責了,反觀原主簡直就是專業拖後腿的存在。
她在心裡暗罵了一聲,道:「那等回家之後,我先試著教教她,若是怎麼改也改不過來,那就帶她去鎮上的百草堂,就找今日為我診脈的老大夫看一看。」
「若是可以改過來,那便是平日裡沒人與她說話,以至於說話不熟練,才有了結巴的習慣,那我們多跟她聊天,總會讓她改過來的。」
她語氣輕鬆,似乎此事真就如她說的那般簡單。
沈綠曼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咬牙忍住了,她看著還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的柳兒,抿抿唇跟她交談起來。
荊傲雪有些訕訕,她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真怕沈綠曼說出刻薄難聽的話來。
她轉頭望向窗外緩解氣氛,耳邊是沈綠曼和柳兒的幼稚對話。
她聽著聽著,便也說上幾句。
於是,剩下的路程里,便是兩個大人想方設法的與柳兒說話。
馬車不疾不徐,將近半個時辰後,終於抵達了多寶村。
荊傲雪考慮到馬車上拉了那麼多東西,便承諾多給車夫一錢銀子,讓他把馬車趕到家門口去。
到了院子外面,荊傲雪下車,將馬車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往院子裡面搬。
車夫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身形雖矮小卻健壯。
他是個老實人,見荊傲雪一個人搬起來麻煩,便下車來幫忙搭把手,二人一起搬,一車貨物搬了幾趟才搬完。
荊傲雪給車夫付了另外一半車費,車夫笑著接過,趕車離開了。
荊傲雪回頭看著大半個院子的東西,沈綠曼正埋頭在收拾,她忙道:「先不急著收,等明日再說。」
沈綠曼不解,見荊傲雪態度堅決,這些東西又都擺在一起,也不算礙事,便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去廚房準備做晚飯了。
荊傲雪嘆了一口氣,回到房裡坐下,將房裡和身上的貴重東西,全都掏出來放在桌子上,開始清點起來。
她今日在鎮上買東西花了不少銀子,如今只剩下五百多兩,算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她將來用的到銀子的地方多的是,便將銀票、銀子分別收好。
除此之外,還有兩張房契,一張是如今住著的院子,一張是前幾日從韓家那裡得來的。
她看了眼房契上的地址,與記憶中的多寶村對上號,發現這房子正是她前幾日去山上吸收木系因子時,經過的一處坐落於山腳下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