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被派出京城,表面上說是為大人尋找人才,實際上卻是被貶離開的。
在這偏遠的小鎮上,他早就待的不耐煩了,現在只希望靠著這個新玩法,可以討得大人的歡心,從這個小地方調回京城的繁華地帶,得以跟親人團聚。
想到這兒,他倒是對荊傲雪越發感激了。
為了表達謝意,他特地抽出了五百兩銀票,送給了荊傲雪。
荊傲雪推辭了一番,管事卻態度堅決,她也不好再因為這事兒惹管事生氣,便笑著接納了。
她拿了銀票離開賭坊,見時間不早了,便對門口的壯漢道:「我要的東西買好了嗎?」
壯漢點了點頭,將一個蒙著黑布打包好的包裹遞了過來,促狹的道:「都準備好了,就在這裡面。」
荊傲雪沒在意他心領神會的神情,只將東西收好,道了別後,就吩咐車夫趕車去雜貨街了。
她坐在馬車上,摸著手上的包裹,遲疑著是現在看,還是帶回去村子裡再看。
沒等她糾結出個結果來,馬車就猛然停了下來。
荊傲雪原本坐在馬車上,被這麼突然的停車,慣性作用下整個人都往車門栽倒過去。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她氣的不輕,怒吼道:「你怎麼駕車的?」
車夫委屈的道:「可是,前面突然冒出來一架馬車,我不停的話就要撞上去了。」
荊傲雪沒好氣的道:「這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就不會往邊上讓讓路?」
車夫更委屈了,道:「這裡是賭坊外的街巷,人家馬車橫著擋在前面的路過,將巷子口堵得嚴嚴實實的,連過人的空隙都沒有,我這……」
荊傲雪翻了個白眼,掀開車簾不悅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個……」
還沒說完,就看到前方的馬車裡走出一個人來。
對方面色冷淡,眼中閃著寒光,荊傲雪頓時頭皮發麻,訕訕笑著走下車,小聲嚅囁道:「媳婦兒,你怎麼來了?」
此人正是沈綠曼,她已經走到了荊傲雪的面前,目光不經意的在不遠處的賭坊上看了兩眼,道:「某人跟我約好了在城樓下見面,我左等右等,都沒看見某人的人影,心中擔憂某人被梁升榮這樣的人找麻煩,才趕著馬車特地前來看看,結果沒想到在這裡偶遇了荊……大人……荊大人這是在賭坊玩的樂不思蜀了吧……」
荊傲雪被她陰陽怪氣一番指責,心裡沒半點不悅,反而渾身冒汗,忙擺擺手解釋道:「我沒有,我是去買東西的路上,遇到了賭坊的打手,他們非要拉著我去見一下賭坊的管事,我這不好不去,萬一得罪了人牽連了你和柳兒,可怎麼辦?所以我才硬著頭皮過來了,我真的不是過來玩的,不信你問車夫,他一直跟我在一起。」
沈綠曼看了一眼車夫,車夫連忙點頭,心中還在嘀咕道:哎喲媽呀,這女人太兇殘了!難怪這亞人大白天的去花街買《春宮圖》,想必是在夫人的雌威下壓抑很久,又不敢在外偷腥,只能買書解饞……
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