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卻像是反應過來了一般,立刻歡喜的湊上來,纏繞在她的手指上,像是小狗狗一樣,在她的手上親昵的蹭了蹭。
柳兒鼻尖一酸,立刻哭了出來。
她咬牙擦著湧出來的眼淚,輕聲道:「娘親,快點好起來。」
藤蔓像是能聽懂,輕輕的晃了晃,荊傲雪就躺在沈綠曼身邊,她身上也爬滿了綠色的藤蔓。
柳兒害怕荊傲雪會被傷到,然而那藤蔓卻只是將她溫柔包裹,並沒有傷到她。
柳兒自嘲一笑,想到:藤蔓是娘親的一部分,娘親跟母親感情那麼好,自然不會傷害她。
仔細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感覺就像是上輩子的記憶。
她當時居然如此遲鈍,沒有發現娘親和母親鬧起了彆扭。
只希望二人醒了之後,早些說開,不要再吵下去。
眼看著藤蔓朝著院子裡爬了過去,在防禦罩那裡停留了片刻,便朝著後面的方向爬去。
柳兒覺得防禦罩會不夠用,便翻了翻儲物袋,從裡面翻出來一柄木劍,兩個刻著功法的玉簡,一個刻著修仙界簡要介紹的玉簡,幾個裝著丹藥的瓷瓶,還有幾件極為普通的法器。
其中正好有一個是具有防禦功能的法器,她忙將這個拿出來,試著用神識打開,沒有靈氣作為支撐,她的神識又未經過鍛鍊過,這麼做很是吃力。
可她咬著嘴唇堅持下來,硬是開啟了防禦法器,服下了辟穀丹,堅持了幾天幾夜的時間。
此時是黃昏時分,柳兒舔了舔嘴唇,她不敢鬆懈,生怕滿院子奇怪的藤蔓會嚇著村子裡的人。
吳志勇曾經來過幾日,被她簡單幾句話勸了回去。
院子表面上看起來跟從前並無區別,但那只是障眼法而已。
她連著熬夜好幾天,就算精神勉強支撐的住,身體卻有些撐不住了。
她努力熬到現在,都是憑著一口氣硬撐著的。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感覺到腦袋被人撞了一下,她忙回過頭,就看到了幾日不見,越發蔫噠噠的小灰。
小灰道:「差不多了,該做的我都做了,接下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說罷,她不等柳兒道謝,便跳入了柳兒的心臟之內。
柳兒呆愣的起身,看著馬車內的藤蔓。
她有些頭疼,試著將藤蔓扒開,查看母親的動靜。
之前母親醒了一次,可像是神志受損,只用陌生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就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