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馬嘴張合了幾下,道:「馬上就到了,這多寶村之所以會靈氣濃郁,正是因為這裡最靠近青木真君的洞府。」
荊傲雪唔了一聲,索性握著沈綠曼的手,道:「媳婦兒,之前你辛苦了。」
沈綠曼愣了一會兒,才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
在原來的荊傲雪還未死去之前,她初次來到凡人界,不但要面對她的白眼冷遇,當時還懷著孩子,身體不適。
原來的荊傲雪是個混帳人渣,從來不會為她和孩子考慮半分,甚至還不斷地拖後腿。
等柳兒出生之後,為了活下去,她只能上山打獵,可以說這群山之間,是她曾經待過時間最長的地方,她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熟悉了。
不過以往她不敢進入群山身處,雖然一早就發現此處靈氣異常的濃郁,但是山中也存在不少兇猛野獸,其中不乏成群結隊的狼群。
就算她是鍊氣三層的修士,螞蟻多了咬死大象,她也不敢用自己的性命以身犯險。
仔細想想,若是她真的出了事,當時還在襁褓中柳兒該怎麼辦?
那時候,她無人可以依靠,女兒太小,妻郎太不爭氣,只能靠自己。
所以……的確辛苦,不過她都已經習慣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低頭看著握著自己的手,身邊的荊傲雪或許是知道離目的地不遠了,精神立刻振奮起來,甚至還饒有興趣的唱起了歌謠。
她的聲音清亮悅耳,歌曲的調子也更加婉轉動聽,在山野之中帶起一陣回聲,沈綠曼心中一暖,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荊傲雪。
荊傲雪也極為意動,原本唱的就是表達愛情的情歌,被沈綠曼這麼一配合,她越發興致高昂了。
可沈綠曼也說了,要培育體內的蠱毒不能衝動。
她只能恨恨的親了親沈綠曼的臉頰,兩個人像是小奶貓一樣蹭在一起,黏人的不行。
在一側的白馬祭司:「……」
突然感覺到淒涼心酸是怎麼回事?這算不算是光明正大的虐待動物,
白馬祭司內心淒楚,索性轉身遠離這一對時刻閃著光的戀人。
荊傲雪摸著沈綠曼的臉頰,湊到她耳邊深吸一口氣,鼻息之間涌動著濃郁的清香。
她極小聲的說道:「我能感覺到周圍的靈氣越來越濃郁,看來那白馬祭司沒胡來。」
沈綠曼聞言一愣,道:「它應該不敢亂來,因為我在它體內放了分身,一旦它有異心,我動動手指頭都能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