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祭司走到她身邊,道:「你不開始修煉嗎?」
沈綠曼的兩條腿變化為藤蔓,道:「這裡不安全,山中普通野獸,都可能在靈氣的滋養之下成為妖獸,更何況已經過去了幾千年,這其中肯定暗藏著危機,我要守著荊傲雪,等她醒來再說。」
白馬祭司聞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正好我有事要告訴你。」
沈綠曼抬頭看著她,白馬祭司道:「我要離開了,我不能總是如今這樣的狀態,預言不可盡信,可其中也有一定的道理,既然你跟荊傲雪都沒有死,說明天命正在轉移,我能感覺到你跟荊傲雪身上的氣運越來越盛,說不得柳兒及其孩子的命運,就會轉移到你二人身上,你們一定要……」
沈綠曼打斷它,道:「我不在乎,天下蒼生於我只是浮雲,我死了一次,早就不在乎其他的責任和宿命,你知道為何你是祭司,而我只是祭司學徒嗎?因為我敢於闖出去,進入凡塵俗世之中進行歷練,可你不行。」
白馬祭司聞言一愣,沈綠曼的話給它帶來極大地衝擊。
它生來就因為血脈的原因,被認命為下一任祭司,在它的祭司傳授者去世後,繼承它的位子。
妖界如今不是個好地方,草木一族生性柔和不挑事,所以還算平和。
可獸類妖族幾千年來爭鬥不休,整個妖界淪為它們的戰場,連帶著它這個祭司都沒有一席之地。
所以它憤然出走,不斷地窺探天機,吃了數不盡的苦頭,才來到了凡人界。
可最終……
結果是,預言沒一處應驗,所謂的天機,或許不過如此。
它這麼想著,頓時頭腦一陣清明,它垂下了纖長濃密的睫毛,真心實意的道:「多謝!你今日所言我牢記於心,待我接觸天道詛咒,就會回來找柳兒,她——會是我唯二的主人。」
沈綠曼看著它轉身遠去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即便是它想通了許多,可生來的性情習慣,還是割捨不下。
不過,那些又豈是如此容易割捨掉的。
也就是柳兒,年紀小認知不完全,才會在妖族血脈覺醒之時,被傳承影響,整個人都變得截然不同。
換做自己,思想觀念早就形成,那些所謂的傳承,也只是一種工具,可以為她所用的工具。
她閉上眼睛,整個人化作了血紅色的藤蔓,纏繞在了荊傲雪身上。
一邊警惕著周圍的動靜,一邊吸收荊傲雪身上的木系異能修煉起來。
山中不知歲月,修士閉關修煉,十年八年都屬常態。
荊傲雪在感覺到靈氣沖刷丹田之時,耳邊突然傳來「嘭」的一聲,丹田內的靈氣就充裕了一倍多,原本因為靈氣不足生澀的經脈,此刻都被滿滿的靈氣灌入,她的實力又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