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等離開青木真君的洞府之後,一定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試驗一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她懂,必須在摸索之後覺得毫無隱患了,才能當成普通的法器使用,不然肯定會惹來其他修士的覬覦,到時候就糟糕了。
她低頭沉思著,直到身上的傷口突然一疼,才回過神來。
就看到荊傲雪此刻正在清洗她身上的傷口,並拿了她之前煉製的藥膏往她傷口上敷著。
沈綠曼心中好笑,她如今已經是金丹期的修為,這麼點小傷,只要身上的靈氣運轉一圈,就可以自動復原,根本用不著對方再來上藥。
可她見荊傲雪皺著眉頭,一臉認真地模樣,便忍住了沒有開口,耳垂卻禁不住染上了紅暈。
她清了清嗓子,想要移開視線,卻不想荊傲雪抬頭看著她,突然牽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的一個淺淺傷痕上溫柔的舔了一口。
沈綠曼:「……」
她只覺得頭髮絲都要炸開來了,即便是做過最親密的事,可她還是忍不住羞澀,立刻從荊傲雪手裡掙脫開來,轉身朝別處看去。
此時,她才注意到身後不遠處的柳兒,正站在一堆奇珍異寶之中,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柳兒之前也被荊傲雪帶入了空間之內,卻一句話都沒說,安靜的像是不存在這個人一樣。
沈綠曼有些心虛,總覺得是她忽略了柳兒,便道:「柳兒過來,讓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受傷。」
她雖然記得之前有好好地將柳兒護在自己的身後,可柳兒擔憂她的安危,周圍的瘋狂妖獸又實在太多,她一個人顧不過來。
好幾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是柳兒及時出手,替她擋住了所有的攻擊。
當時時間緊促她來不及細看,剛才整個人又沉浸在與荊傲雪的重逢之中,倒是將柳兒完全忽略了。
她含著歉疚之情,目光在柳兒身上轉了一圈,見她身上雖然沾染了血跡,但是貌似並沒有受傷,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柳兒微微眯起眼睛,笑道:「娘親,我沒事,我只是對這個地方……很好奇。」
話雖這麼說,她臉上卻沒有一點好奇的神色。
沈綠曼已經習慣了,她這些年跟秦亦舒學的面上不動聲色,便沒覺得她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且青木鼎是傳說之中的仙器,她甚至都沒有跟柳兒提到過,柳兒心中會好奇也是理所當然。
只不過,妖獸的危機解除了,其他的危機卻依舊在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