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憂慮著, 就感覺到溫暖的手, 拉住了她的手。
她低頭看去, 就看到荊傲雪的手牽著她的,對方看著她,面上帶著笑意, 道:「別想那麼多, 天塌下來還有我頂著, 你總是胡思亂想, 萬一生下來的寶寶也跟你一樣多心,那該如何是好。」
柳兒突如其來的成熟,對於荊傲雪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是身為人母的她不爭氣,柳兒才會在小小年紀遭遇了那麼多的磨難。
若不是她性子隨性,一直按照自己的步調不緊不慢的安排生活, 現在早就被多重壓力逼瘋了。
她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對沈綠曼道:「別擔心,我們並沒有太出格的舉動,林青山既然是神木宗的修士,神木宗又是修仙界出了名的道修宗門,那他的一舉一動,就不會對我們太過不利,要我說,頂多觀察幾天,沒發現任何異樣,他就會主動撤人了。」
沈綠曼聞言,怔愣了片刻後,笑道:「就你想的開。」
荊傲雪得意的揚了揚下巴,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倒不是說她心裡不擔心,只不過在這樣的情形之下,與其擔憂自亂陣腳,還不如看淡些,順其自然才好。
她們在交談之間來到了比斗場外,繳納了靈石進入其中,還未走入鍊氣期比斗場,就在這裡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熟人。
更精確的說,並不算是熟人,只不過有一面之緣罷了。
那人便是她們在即將抵達修仙界時,遇到的女修呂珊珊,此刻她單獨一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布告板,許是看到了讓她心情不爽的東西,她氣急敗壞的轉身,結果就正好撞上了荊傲雪瞥過來的視線。
呂珊珊頓時像是被引爆的炸藥桶,氣勢洶洶的朝荊傲雪她們走過來,道:「可算是找到你們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若不是你們當初選擇見死不救,我的大師兄,也不會雙目失明,如今還躺在病床上!」
荊傲雪被她指責,只覺得可笑。
她冷笑一聲,抱著胳膊道:「這位……道友,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我跟你無任何瓜葛,為何要主動包攬下禍事,當初那魔修可是築基後期的修為,以我之前築基初期的修為湊上去,不是找死是什麼?」
說著,她摟著沈綠曼,道:「我媳婦兒還懷著身孕,若是我因為一個外人死了,那豈不是冤死了!我自己還有妻兒老小,為何要出這個頭?!你這麼有本事,為何不出手救了你大師兄呢?」
呂珊珊被她一席話噎的火冒三丈,她顫抖著手指,指著荊傲雪,你你你了半天,下一句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荊傲雪不咸不淡的笑了笑,道:「且修仙界本來就是爾虞我詐,你是不是第一次出門歷練,連這麼淺顯的事情都不懂?」
她白了呂珊珊一眼,轉身帶著沈綠曼和柳兒離開了。
呂珊珊氣的咬牙切齒,她死死地捏緊了拳頭,她始終堅信自己之前的觀點,若不是荊傲雪見死不救,大師兄也不會受傷中毒,她也不會……
為了賺治療的靈石錢,而親自出來跟修士對戰,爭取天元秘境的名額了!
想她曾經還是宗門的小師妹,宗門掌門是她的親爹爹,幾乎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整個宗門上下,誰不奉承討好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