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是,其中居然有人偷襲了娘親,而且這人居然還是個人族修士,在御獸宗地位不低。
小樹一想到對方偷襲,狠狠拍在娘親身後的一巴掌,就恨的牙痒痒,若不是她及時趕到,整隻靈船船隊都會被成千上萬的魔族吞噬殆盡,連娘親也……
她捏緊了拳頭,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也不知道對方使用的何等手段,娘親身受重傷,服用丹藥就能治癒大半,卻始終醒不過來。
小樹本身不擅長療傷,特地找來了城內的丹修和醫師,卻依舊診斷不出娘親昏迷不醒的原因。
就連她的師尊,太清法師,也找不到具體的原因。
小樹無可奈何,只能在對付魔族的時候,抽空過來給娘親念佛經治療。
現在母親遠在東華群山之內,深入魔族的巢穴,一定十分辛苦,她必須照顧好娘親才是。
她眼中閃過了冷光,動作輕柔的給娘親擦拭身體後,就轉身去地牢繼續審問不懷好意的御獸宗弟子。
那人身處地牢最深處,身上完好無損,但是面上卻精疲力盡,見小樹來了,跪在地上哭訴道:「前輩饒命,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了,仿佛有人指使我行動一般,下意識的就對沈前輩出手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樹面色如常,溫柔的說:「我知道了。」
話音落地,她的神識如同一把尖刀,尖銳的探入對方的腦海之中,繼續搜尋自己想要的信息,既然對方說是被他人指使的,那大腦之中總該留有痕跡。
大腦被強行入侵,滋味很不好受,那人強忍著,才沒有尖叫出聲。
小樹見狀,原本肆無忌憚的動作,才稍微放輕了些許,許是娘親身上的重傷痊癒,除了昏迷不醒之外,沒有其他傷勢,她心情稍微好了些許,問道:「你再詳細說說這幾個月的經歷,挑你覺得不對勁的說起。」
那人聽出了小樹的弦外之音,激動地道:「好,我這就說,這就說。」
他抱著腦袋回憶了許久,開始絮絮叨叨的訴說起往事來,道:「在御獸宗時,因為我是金丹中期修士,所以有專屬於我的峰頭,只不過我在御獸宗並無人脈,所以那峰頭的靈氣稱不上濃郁……」
他想到什麼說什麼,小樹強忍下心頭的煩躁,聽他繼續說下去。
直到對方說道:「在宗門派發下來分魔丹後,我就服下了丹藥,身上並未有何不妥之處,反倒是我隔壁的峰頭峰主,也就是我的死對頭,那個祖上積德的修二代,被魔族占據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