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勛與苹如沿著湖邊小道慢悠悠地走著,眼看前面有著一座座極有觀賞價值的假山,漢勛有意要過去看看,苹如阻攔道:“別去那兒。那兒可是學校情侶們的聚集地。咱們過去了,十有八*九會撞見情侶們親密,而且可能還不只一對兩對,到時候該尷尬了。還是別過去了。”
漢勛聽進去苹如的話了,笑道:“人家倒是比咱們兩個有情調。”
苹如急著跟漢勛撇清關係,柳葉眉一揚:“誰跟你是情侶?”
漢勛微微聳了聳肩,攤開手一臉無辜道:“我可沒這麼說。”
苹如自知是自己理虧,一時又漲紅了臉,默默走在前頭,後面的漢勛好意提醒:“你方才不是說不到假山那裡去嗎?”
苹如立時止步,低著頭左拐右繞地往別處去了。漢勛看著苹如可愛的模樣,兀自牽起嘴角笑了。
☆、車技
苹如從學校話劇社出來就一直跟社友們討論著在場地與道具的限制下木蘭從軍這一話劇的劇本需要改動的地方,到了校門口還有些沒談到的點。
看到扶著車把在門口等的漢勛,嘴角親吻的溫柔觸感隔著時間與空間爬了上去,她無意識地將手背附上嘴角,卻碰到一手熱燙。
“苹如,怎麼不說了呢?”身旁一頭短髮的蔡潔麗在苹如眼前揮了揮手,疑惑地問。
苹如由恍惚中回過神來,睫毛還在微微顫動,強自鎮定地同社友們說明天再聊,眼見身邊的人都走開,才推著自行車躑躅地朝漢勛走了過去。
“下午話劇社安排了新話劇?”漢勛邊走邊問。
距離那麼遠他都能清楚地聽到她跟人說話的內容?應該不會。
他送她到教室之後是就走了的,可明顯他對她下午的活動是大致了解的。這就是他說的‘更為上心’吧。
苹如微微點頭:“嗯。半個月後高中部舉行迎新晚會,就要在學校俱樂部演出。”
漢勛又問:“每天大概在什麼時候排練?”
苹如輕答道:“午休時間和下午五點到六點這兩個時間段。”
漢勛把苹如送到家門口,溫言囑咐:“別累著自己,好好休息。”他依然看著苹如從小窗口露出臉來,才推車離開。
苹如佇立在窗前,看著漢勛漸漸遠去,天如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侃侃而談:“男人嘛,對於愛情大多是急於求成,女方稍有拒絕的跡象就因噎廢食。漢勛哥對姐姐卻不這樣。如果有人像漢勛哥這樣追我,我一定高高興興地答應。”
苹如回頭看正在茶几旁坐著剝糖炒栗子吃的天如,倚著窗沿嗔道:“你少為他說話了。哪有你這樣傻的姑娘,人家略施手段,幾句花言巧語,就讓你神魂顛倒的。”
天如嘖嘖了兩聲,笑著拆穿苹如:“姐姐慣會口是心非。”
苹如氣急,劈手奪了天如送到口邊的栗子,要笑不笑要惱不惱地瞪著眼睛道:“小小年紀,不准胡說。”
天如抿嘴笑笑,沿著嘴縫兒作出拉拉鎖的動作,示意自己聽話閉嘴。
苹如被天如逗樂了,輕笑出聲,坐到天如身邊道:“天如,我想不明白,一頓飯怎麼就讓你死心塌地得把胳膊肘往那個姓王那邊兒拐了呢?說,是不是你另收了人家別的東西?”
天如搖搖苹如的肩,笑道:“哎呀,姐,我在你心裡就是區區物質便能收買姐妹感情的人?妹妹我所做的一切可是為了姐姐。”
“哦?是嗎?以前你可不這樣?難道不是因為對方沒請你吃飯,沒送你手鍊?”天如沒有否認自己收漢勛的東西,苹如心裡已有了個底兒,微一轉眼就瞥見了天如手腕上的細鏈子,是以捉住天如的手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