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趕忙給大家盛湯喝,漢勛問管家什麼時候到,她恭謹地笑答:“在車子裡等著呢。”
林源家離得近,漢勛讓管家先送林源。到了林源家門口,一座朱漆大門樓下,漢勛釋然笑道:“你雖性子安靜,但也是敞開說話的人。這一點很討喜。今日真是多有得罪。”
“得罪什麼呀。也不過就是一些情緒的波及。”林源抿唇一笑,“於我而言,更多的是偷師學藝,受益匪淺呢。”
漢勛頷首:“你能這樣想,我便安心了。”
“我也安心。”
林源淺笑:“再見,漢勛哥,還有苹如。”
漢勛轉而送苹如回了家。
家門口,漢勛拉過苹如纖細靈巧的手來,一副認錯的樣子:“苹如,你罰我吧。”
苹如看了漢勛一會兒,微微搖頭:“要罰你的話,那豈不是也要罰我了。”
漢勛慢語吞聲:“那不罰我了,是嗎?”
苹如微笑著:“不罰。”
漢勛像戰士上場得了勝一般高興,他勾唇笑語:“那好,我要罰你的是……”
苹如撇撇嘴,嗔怪:“什麼呀,我不罰你,你居然還要罰我?”
漢勛表示不買帳:“是你說不罰我的呀。”
苹如為自己默哀了片刻,又抬起頭挑了挑眉:“好吧,你罰吧。我看你能罰我什麼。”
“罰你……”漢勛湊到苹如耳邊,悄聲道,“幫我扣扣子。”
他居然取笑她昨天慌亂無措為他扣扣子,今晚以前她都沒注意到他有開前兩道扣子的習慣,苹如臉色緋紅:“你……”昨天還不忍心地為她打圓場,今天就當面拆穿了她……
漢勛微微歪頭,笑眼更似冷眼地看著苹如的窘迫。
“好啊。”苹如一轉念,笑著把手伸進漢勛領口,在漢勛胸口擰了一把,漢勛捂著胸口痛呼,“喂,謀殺親夫啦?”
苹如笑眯眯地把眼睛彎成一彎月牙兒,隔空作出擰的動作:“怎麼樣?要不要再來一次?”
“要的要的。”漢勛戲謔。
“神經病。”苹如搖頭,打趣漢勛,“喔不,今後要改口了,改叫受虐狂。”
她脆生生地笑著,漢勛遽然將苹如擁入懷中,聲音如潤了月光般輕靈,“我們之間,再不會有旁人,是不是,苹如?”
“嗯。”
☆、凡人
周末午後一場短暫的迷濛煙雨, 驅散了仲夏十里洋場街頭的燥熱。苹如挽著漢勛的手臂,輕輕靠在漢勛肩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 穿梭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
漢勛捏捏苹如的鼻子:“讓我陪你逛街, 就是滿大街得瞎晃悠啊。”
苹如在漢勛肩頭蹭蹭小腦袋:“反正有你在身邊,做什麼不都一樣嘛。”
陪女孩逛街真累, 漢勛只想結束這場漫無目的的行走,他低頭看苹如:“你平時幾乎不穿旗袍, 太辜負你的身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