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算萬算,這人竟是比前世更難纏了起來。
許妙芸想到這裡,心裡不覺就煩躁了幾分,正巧老太太房裡的丫鬟同喜過來傳話,說老太太那邊要打馬吊,三缺一,請她過去湊一個。
許妙芸不想過去,可又覺得不去又不好,便qiáng打著jīng神就過去了。
二房的母女三人也在,馮氏以前還願意作陪,如今因為二房住在這裡,她就嫌少過來了。老太太知道她們妯娌有嫌隙,也不qiáng做好人,只要她們不在自己的院子裡發作,不搞得兄弟反目家宅不安,她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
許妙芸過去的時候,正瞧見吳氏頂上了位置,在那邊跟老太太玩了起來,見許妙芸來了,便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道:“三妹妹快過來,老太太要打馬吊,喊了我來,太太還有事jiāo代要做呢,我實在抽不開身。”
許妙芸知道吳氏是怕方才馮氏的話重了,她心裡委屈,一個人在房裡悶著生悶氣,才喊她出來的,這時候也不好意思繃著臉見人,便笑著走了過去道:“我在巴黎的時候就想玩這個,只可惜那些老外都不會,心癢的我和二嫂子兩個人拉著二哥非要一起玩,足足玩了四圈才肯罷休呢!”
老太太聽了哈哈大笑:“早知道,早該請你去,我還想你才回國,必定要多歇幾天的,不然也不叫你嫂子這個大忙人了。”
韓氏冷眼在一旁聽著,就知道馮氏必定是讓吳氏去處理沈韜送來的那些禮品,心下便有些酸溜溜道:“老太太你可要有大福了,咱家要出一個少帥夫人了。”
老太太雖然不管事,但消息也是靈通的,早知道督軍府派人送了東西來,這時候聽見韓氏這酸溜溜的口氣,便皺了皺眉心,冷臉道:“你是個長輩,也拿小輩的婚姻大事當兒戲,八字還沒一撇的事qíng,怎知就是那沈少帥看上了我們許家的人了?”
許妙芸原本就想遠著沈韜,聽老太太這麼說,便索xing開口道:“老祖母,我從來沒見過那沈少帥,邊說昨天在碼頭上遇到過一回,可離得遠我坐在車裡都不能看清他,更何況他要看見我?昨兒大姐姐二姐姐還說在路上遇見了他,可知東西一定是送給她們其中一個的。”
吳氏是大房的媳婦,自然偏疼自家的小姑子,見許妙芸這樣說,索xing順水推舟道:“我跟太太也問過了三妹妹,確實不該是她的,想必是那送禮的人弄錯了,原該送給二房的三妹妹。”
吳氏說完,往許淑芸那邊掃了一眼,見她早已經羞的臉頰通紅的,一副含羞帶澀的模樣,當真是qíng竇初開,不能自已。
吳氏收回了眼神,又忘許妙芸那邊看了一眼,小妮子低著頭,抿著唇瓣,終於不是剛才那臉紅脖子粗的模樣了。
許妙芸瞧見吳氏看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想著既承了吳氏這人qíng,也不好讓她難做,便開口道:“那些東西肯定是給二姐姐的,嫂子你也別把那些東西收到庫里了,只管都送到西院二姐姐的房裡吧。”
吳氏先是稍稍一愣,可瞧見許妙芸翹起的嘴角,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只笑著道:“三妹妹說的有道理,我這就讓人把東西送去西院。”
……
沈韜在許家門口抽完一支雪茄,被路人好奇的目光看得心煩了,只好坐到了第二排的座位上,他靠著車后座閉目養神,只聽哐當一聲響,周副官已經坐在了駕駛室里。
“怎麼樣,東西她都收下了?”
周副官跟著沈韜很多年,從沒見過他這樣猴急的模樣,但還是實話實說道:“東西是留在了許家,但三姑娘說她不認得少帥。”
沈韜聞言勾了勾唇角,桃花眼微微上揚,笑道:“現在不認得,以後總會認得的……”
……